辛景尷尬地笑笑,“你知道了啊。”
“紀朗用的我的人,我自然知道,”紀錚說,“我也知道你找人是關係到鼎海。”
“所以呢?”辛景問,“紀總是有什麼線索嗎?”
“前段時間,有個小公司和我們起了點衝突,本來挺好解決的,但對方顯然受過什麼人的指點難纏的很,我就叫人去查,發現這個在背後躲著出謀劃策的人從前在鼎海任過職,大概一年前左右以回來照顧上了年紀的母親為由離職,”紀錚說,“再結合你要找人的事,我覺得你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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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睡得習慣嗎?】
結束通話電話,辛景握著手機愣了一會神。
休息室裡一片寂靜,又因為門虛掩著,所以樓道里漏進來的聲音便格外明顯。
“還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痛是免不了的”辛景放下手機,聽出來聲音是方才參與了復健的醫護人員。
秦端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不光把那位年過半百的醫生留在了海市,還把他的團隊也一起送了過來。
沒多久門外的聲音就停了,又過了一會復健師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著托盤的護士。
“這會感覺怎麼樣?”復健師問辛景。
“還好。”辛景說,他之前已經復健了一段時間,最初的煎熬與無助已經經歷過了。
“嗯,”復健師點點頭,“您出車禍時壓迫神經的時間太長了,好在之後治療的及時,如今只是時間問題,不要有心理負擔。”
辛景點點頭,看向復健師身後跟著的護士。
護士便走上前來將托盤放下,裡面放的不是藥,而是牛奶和點心。
復健師說:“復健是個消耗體力的事,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您要是餓了可以先墊墊肚子。”
辛景看起來十分和善地笑了一下,“這麼細心,多謝。”
復健師也跟著笑了一下,“您過獎了,這是我們的工作,應該的。”
辛景收了笑,“那隨便將病人隱私透露出去,也是你們的工作?”
復健師愣了一下,知道辛景是在說自己在打電話的事情,略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您別誤會,沒透露給別人,是秦先生問的。”
其實如果秦端只是單純的問問情況,他肯定不會故意跑到人家門口來打電話,可這位秦總非要影片看看情況,復健師拿人薪水,只能老闆說什麼是什麼,這才被辛景察覺。
好在辛景並沒有為難他,針對的物件很明確,“下次再有,就叫他直接來問我。”
復健師離開後,辛景還真覺得有些餓了,順手從桌上拿了點心來吃。
都是他從前愛吃的口味,醫院就算再細緻周到,也做不到如此程度,只能是某人有意叮囑的。
辛景其實可以理解秦端對自己事事上心的態度,他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心裡越看重誰,情緒就會在那人面前越明顯,無論是喜歡還是愧疚,都毫不遮掩,辛景也早就習慣了秦端在自己面前如此外露的情緒。
也正因如此,辛景才愈發不明白如今秦端不時出現的“望而卻步”。
昨天中午,秦端離開前幾番欲言又止,辛景後來猜測,恐怕就是想和他確認,他會不會信出必行地來醫院復健,可是猶豫到最後也沒問出口。
今天也是,明明十分想了解情況,卻又不肯給辛景打個電話,還要繞一圈從復健師那打探情況。
辛景覺得自己明明已經給了秦端機會,可他卻又兜兜轉轉不肯走過來,扭捏的好像大姑娘要出嫁。
非要鋪上紅毯,拿南瓜馬車接過來嗎?辛景面無表情的想。
不知道復健師是怎麼轉達的,反正第二天晚上臨入睡前,辛景接到了秦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