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那般地位超然的,其餘之人,哪一個心裡不要有所衡量?
因此王彥昌心裡自然有了計較,不管怎麼樣不會得罪趙王的。
陳贄敬對王彥昌的態度很是滿意,因此他微微一笑:“好吧,太后娘娘現在怕是等得急了,王部堂,你趕緊去吧。”
“是。”王彥昌沒有遲疑,便匆匆而去。
陳贄敬的心裡,卻是一塊大石落下,心裡越發暢快了。
只要這陳凱之一死,太后又少了一個心腹,而自己也少了一個對手,這真是快哉啊。
不用自己動手,這陳凱之便往刀口撞,這於他來說是再划算不過,而這小子自不量力,全然是咎由自取。
陳贄敬心情大好,一張在陽光照射的面容越發得意起來,雙眉微微挑了起來。
明日有好戲看了。
………………
次日清晨,太陽早早的就冒出了頭,帶著炎熱,宣示著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今兒,慕太后起得極早,沒有炯炯精神,卻是顯得愁眉苦臉。
此時,她對陳凱之這個皇兒,不禁有些抱怨了,這傢伙老是惹麻煩,總是讓人擔憂,自從入宮當官,就沒消停過啊。
“娘娘,萬壽宮那兒,太皇太后已經起了,說是預備起駕要去甕城。”張敬小心翼翼的道。
張敬自然是明白慕太后的心情的,卻也是愛莫能助。
慕太后顯得焦慮,神色也是有些暗淡,卻還是道:“準備車駕,待會兒去萬壽宮問安,順道,哀家陪著母后也去甕城。”
她說著,深深的閉了上眼眸,緩緩睜開瞬間,才吁了一口氣,旋即認真地看著張敬問道:“昨日那王彥昌說勇士營必敗無疑,你說,這是當真嗎?”
“太后,這……”
張敬欲言又止,他有些狠不下心在太后的傷痛上撒鹽啊。
慕太后看著張敬猶猶豫豫的額樣子,柳眉微微一沉,冷冷注視著張敬,目中露出寒氣:“你如實回答。”
張敬只好苦笑道:“王部堂這個人,當初在邊鎮署理了十五年的馬政,對於軍事,可謂是如數家珍,奴才見過他許多上來的兵事摺奏,無一步是說中了要害,在朝中也是屈指可數的能吏,大陳朝野,論起這個,王部堂若是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何況,他畢竟是老臣,但凡是臣子,娘娘問起他,他總是該留有餘地,這樣才不會出什麼差錯,可昨日,他一副言之鑿鑿之態,顯然是自信心十足,絕不擔心出現其他的可能,他這樣謹慎的人,既然敢說下這等滿話,那麼奴才以為……以為……”
雖是於心不忍,張敬終究還是說出了心裡的實話。
慕太后明白了,即便是張敬,也認為那王彥昌所說的有理。
陳凱之這次是必敗無疑的,她心裡輕輕一抽,竟是格外的疼。
她嘆了一口,不禁苦笑道:“也罷,讓陳凱之輸一次吧,讓他栽個跟頭,也知道厲害,以後就能學會謹慎行事了。”
張敬此時卻是忍不住道:“娘娘,奴才總覺得,王部堂昨日有些事留著並沒有說,您說,陳凱之會不會有危險?”
慕太后關心則亂,之前倒是忘了這個,現在經張敬突的一提,心裡咯噔了一下,卻抿嘴不言,這時正好有萬壽宮的宮娥快步而來,拜倒道:“稟娘娘,太皇太后預備起駕去甕城了,問娘娘去不去。”
慕太后只好頷首,站起來道:“我們,也起駕吧。”
今日恰好是沐休,正因如此,以至於這甕城之外,人滿為患。
洛陽城是天子腳下,天子腳下之人,好事者多,昨兒宮中剛剛放出訊息,整個洛陽城已是譁然了。
勇士營固然是聲名鵲起,可鐵勒飛騎,卻是洛陽人恐怖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