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了年,寒氣依舊,所有人卻都收了心,該幹嘛還是幹嘛。
新年新氣象,很快的,一封快報已傳到了京裡。
陳凱之在待詔房閒著無事,卻有宦官突的匆匆而來道:“快,快,速速去伴駕。”
一聽到伴駕,陳凱之便不假思索的站了起來,這一次沒有人搶了,陳凱之已成了御用的翰林,雖然每一次,他都會抱歉地朝其他的翰林們笑笑,意思是‘抱歉啊,誰叫我人見人愛呢,搶了大家的機會’,我也是不想的啊。
這些同僚們開始是有抱怨的,不過據說這位陳修撰乃是掃把星,撞到了誰便坑死誰,自然而然,也就沒人招惹他,當然,時間久了,他們也就接受了,還能說什麼?
既然伴駕,陳凱之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動身匆匆的趕到了文樓,卻在這裡,見著了許多人都是氣喘吁吁而來。
太后也早來了,她一雙帶著神采的鳳眼環顧了四周後,便道:“太皇太后已送來了快報,三日之前,她已自甘泉宮出發,陳凱之,哀家命你率勇士營至澠池,迎接太皇太后御駕,不得有誤!”
陳凱之聽到這個訊息,雖是有些意外,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道:“臣遵旨!”
那陳贄敬也在,一聽太后命陳凱之去迎駕,似是明白什麼,隨即便道:“娘娘,臣弟為盡孝道,也理應陪同前往。”
他主動請纓,而且打著盡孝的名義,這自然是令太后不好反對。
於是太后深看他了一眼,便道:“是啊,其實哀家若非不是個婦人,只怕也該去迎駕了,你既有此孝心,哀家若是不允,便算是不近人情了。”
陳贄敬淡淡一笑道:“多謝娘娘。”
太后則眼眸瞥了陳凱之一眼,別有深意地道:“凱之,一路要小心,見了太皇太后,也代哀家問一聲安好。”
陳凱之頷首道:“臣知道了。”
太后又叮囑道:“去準備吧,萬萬不可耽誤。”
陳凱之哪裡敢怠慢,匆匆告辭而去,隨即徑直出了宮,騎上馬便飛馳趕回了飛魚峰,接著直接下達了勇士營整裝待發的命令。
因為事先早有準備,所有很快,勇士營便出發了。
每一個人,都揹著二十斤的乾糧,足夠十幾天的消耗和給養,這些乾糧,卻不是尋常的炒米、幹饃之類,多是肉乾,很早的時候,便將羊肉和豬肉炒熟之後晾曬,放了鹽之後,便暴曬起來,這種肉乾因為脫水,不易變質,口感嘛,雖是一般般,不過勝在方便攜帶,紮營的時候,只需要燒了水一泡,頓時便可以吃了,即便是幹吃,也頗有嚼頭。
除了二十斤的糧背在背後,便是一人一個毛毯子,一個鋼製的水壺懸在腰上,不只如此,還有火藥、彈丸袋子,每人腰間一柄刀,還有就是人手一支火銃,正因需要背綁還有懸掛的東西多,所以在此之外,陳凱之就摒棄掉了此前的盔甲,而是選擇了窄袖的布衣,腰間繫著一根武裝的皮帶,皮帶上有孔,正好用來佩刀、懸掛各種袋子。
這一支人均負重四十多斤的隊伍便出發了。
呃,其實有點像……蝸牛,就恨不得把全部的家當一起帶上。
若是換做其他軍馬,走不走得動路都是不好說的,可對勇士營而言,經過近八個多月的操練,他們的體力早已比尋常的官軍不知強多少倍,再加上每日的晨跑和晚跑以及無休止的操練,背上這些還算輕鬆。
尤其是下了山,這些傢伙反而一個個生龍活虎起來。
飛魚峰的海拔雖然只有一千五百多米,並非是什麼高山,可海拔終究是海拔,在一千五百多米的山上操練,多少會有一些所謂的‘高原反應’,當然,這絕非是高原上那種頭暈的症狀,只是因為,山上終究氣壓和氧氣比之山下稀薄一些,所以做任何運動,更消耗一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