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什麼,我人微言輕,插不上話。”
方吾才氣得面色發青,捶胸跌足,有些不甘的感嘆起來:“師叔不是怕去北燕,而是師叔超喜歡洛陽,這裡的公侯,個個好像沒有腦子一樣,師叔好不容易在這裡如魚得水,卻還要去北燕,你可知道,現在師叔在此,一天幾千兩銀子上下,數銀子都數不過來,這若是去了北燕,一年半載的,要耽誤多少賺銀子的大計。”
說著,他竟是一臉憂鬱的起來。
“哎……沒法活了,真想死了乾淨,師叔這些日子,睡不著啊,想著這麼多善款,揪心的痛。你說,師叔好不容易有這樣風光的日子,現在卻要去北燕受苦,誰知道哪裡的人對怎麼對待老夫呀。”
他捂著自己心口,痛徹心扉的樣子:“人家洞房花燭,老夫卻要為國奔走,凱之,師叔白疼你了。你竟然在大殿上都不為師叔說一句話,你真讓師叔失望呀。”
陳凱之醉了,所以膽子也大起來,自然很不客氣的反駁方吾才:“師叔,疼過我嗎?”
“沒有?師叔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師叔……師叔……”方吾才顯然是想要舉例說明,可師叔師叔的喊了老半天,竟發現詞窮,好像……還真沒有,真沒為陳凱之做過什麼,於是乎他瞬間便軟了下來,聲音也是弱了幾分:“過兩年,師叔請你吃飯,這算不算疼?”
“過兩年……為何不是現在……”陳凱之瞠目結舌,覺得這師叔簡直是非常了得,吝嗇到了這種地步。
哎。
自己被他坑了,還要幫他,他還對自己這麼小氣,這算哪門子的師叔呀。
方吾才捶著心口,明智的開始轉移開話題:“這燕人都是一群窮鬼啊,據說在北燕國,連皇帝的車駕,都是用牛拉的,哎……罷罷罷,老夫動身便動身,權當是為國籌謀了,凱之,師叔此去,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即將到京的師妹,哎……師叔就這麼個親女兒啊,這是師叔的心頭肉,你定要好好照顧她,而且……”他板起臉:“萬萬不可讓她接觸任何男子,倘若是因此,而被人拐了去,師叔唯你是問,總而言之,將來師叔這女兒,至少也該成為王妃,甚至,要做皇后娘娘的,你聽明白了沒有,不要搖搖晃晃,你搖晃師叔心煩。”
陳凱之腦袋晃著,覺得不甚清醒,只得連連點頭:“是,是,是,不過我覺得師叔,好像是你在晃啊。”
方吾才氣得吐血,卻不依不饒起來:“你發個誓。”
“什麼誓?”
方吾才氣沖沖道:“發誓一定要照顧好你的師妹。”
陳凱之只得迭連道:“我陳凱之一定好生照顧師妹,有違此事,天打雷劈!”
方吾才這才滿意了,朝著陳凱之笑呵呵的說道:“凱之啊,不錯,不錯,我們師叔侄情誼深,還是你靠得住,很好,過三年,師叔請你吃飯。”
剛才是兩年……現在又變成了三年,陳凱之暈乎乎的,忍不住掐著指頭算了算,臥槽……這才一分鐘不到,就拉長了一年。
那等他從北燕回來,豈不是可以不請了?
陳凱之瞪大眼睛看著他,想要質問,方吾才卻顯得極滿意,率先開口:“好啦,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陳凱之點點頭:“師叔,去北燕國,要保重。”
他下了車,剛剛落地,突的,方才還好好的天氣,突的銀光一閃,緊接著,天雷滾滾。
轟隆隆……
很凱之被這雷給驚醒了一些,忙回頭道:“師叔啊,下雨了啊,下雨收衣服啦。”
果然,頃刻之間,大雨如注,陳凱之匆匆抱頭回到自己車裡,他暈乎乎的躺在車廂壁上,想起方才師叔的交代,又想起現在怕已入洞房的師兄,他不禁吃吃一笑,這些……怕就是自己在這世上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