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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部分

今日,顯然並非是正式的會盟。

更何況,就算要談事,那也不是他燕成武和陳凱之來談得,自然會有二國的臣子們在私下裡密談,會談的過程中,少不得刀光劍影,也少不得咄咄逼人,以及錙銖必較。

這等‘得罪’人的事,作為天子,絕不會親自登場。

倒不是因為他自恃身份,而在於,這幾乎是歷來的規矩,倘若兩個天子湊起來會談,這君口一開,豈容更改,到時若是各自堅持自己的立場,這會談,也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所以,臣子們在臺前,各自唇槍舌戰,相互之間,莫說是爭論,便是吵起來罵了niang,捋起袖子打了起來,那都無傷大雅,而陳凱之和燕成武二人,則各自在幕後,操控即可。

所以,陳凱之他當場提出要議之事,反而讓燕成武覺得陳凱之有些冒昧,他們二人之間即便是說話,也永遠不會滿口利益,更不可能,提及到任何根本性的問題,只能寒暄,互相說著漂亮的話,共敘兩國數百年的友誼,要議事……是不是找錯人了?

正因如此,所以燕成武身後的數十個燕臣面帶詫異,各自覺得匪夷所思,都覺得陳凱之有些失言。

陳凱之身後的大學士以及禮部的官員,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陛下有何深意,又有人覺得陛下可能登基不久,對於這等習俗不甚明白,想要提醒,偏偏這個時候,卻又提醒不得,因為他們知道,若是這個時候打斷陛下,這在燕人面前,是極失禮的,會被人取笑。

燕成武只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笑了:“賢弟要議事,恰好,愚兄也有一事要議,不過在議此事之前,愚兄倒要先告罪了。”

此言一出,頓時將陳凱之要議的事圓了回來。

陳凱之則道:“還請見教。”

燕成武呷了口茶:“愚兄有一位忘年故交,姓方,名吾才,此人,陛下想來耳熟能詳。愚兄聽說,他在大陳,不容於大陳朝廷,或許,他與賢弟之間,有什麼誤會,因而惶惶不可終日,若是方先生當真有得罪賢弟之處,還請賢弟看在愚兄面上,不予追究。”

果然……切入正題了。

陳凱之方才說有事要議,並不是他不懂規矩,而是不願意和燕成武一直這麼寒暄下去,他知道燕成武肯定要提及這件事,所以自己開口說有事要議,那麼燕成武若是繼續寒暄,就顯得尷尬了,於是索性開門見山,提起方師叔。

而這……恰恰是陳凱之所盼望的。

陳凱之皺眉:“兄所言的,可是那位勾結了亂黨的方先生?”

說到勾結亂黨四字時,陳凱之加重了語氣,面露憎惡之色。

燕成武哂然一笑:“愚兄說過,這裡頭,定有誤會,方先生乃是大儒,素有清名,愚兄視其為師,亦視其為友,愚兄此來濟北,一為與賢弟相見,其二,便是因這位方先生來的。”

這話,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今日開始,燕國將使出一切力量,庇護方先生。

陳凱之便笑道:“只是可惜,這位方先生已不知所蹤。”

燕成武卻也跟著笑了:“不,愚兄知道他在哪裡?”

陳凱之故作狐疑的樣子:“噢?”

燕成武道:“愚兄抵達濟北時,就已和先生相見,現在,他正在愚兄的使團之中,方先生乃是陳人,愚兄如此做,確實是失禮,所以,特來負荊請罪,也請賢弟萬勿見怪。”

這燕成武對於方先生的偏袒,實是出人意料。

方吾才,現在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浮出水面。

陳凱之沉默了片刻:“朕本就沒有加罪於他,何來的怪罪呢。”

意思便是,陳凱之對於方吾才,既往不咎。

一下子,氣氛和睦了許多,而燕成武頓時也變得親和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