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若是突襲濟北,何愁殿下大仇不報呢?”
“殿下此時還需忍耐啊。”方吾才笑吟吟的繼續道:“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不忍則亂大謀。既然來都來了,怎麼也得會盟之後再做決定,不過……殿下此時可立即秘密修書國內,要預備集結大燕的軍馬了。”
燕成鏡忍著疼痛,倒是耐心地聽完了方吾才的話,他的眼珠子轉了轉,似是思索著什麼,只是目中掠過了許多狐疑,接著看向方吾才道:“只是這裡是濟北,在這裡和陳凱之會盟,不啻是與虎謀皮,這畢竟是在大陳的疆土……”
“殿下放心。”楊正奇別有深意地笑著道:“蜀國和楚國那兒,老夫已在暗中接觸了,便是越國,想來越國國君,見了今日殿下的慘狀,也難免兔死狐悲,如方先生所說的,這正是一個好機會,殿下又何慮之有呢?”
燕成鏡倒是怒色未消,冷哼一聲,倒是不再做聲了。
所謂的會盟,某種意義而言,到了現在,其實已變成了雞肋。
尤其是當燕成鏡之事傳遍了濟北,使各國也都變得疑慮起來,陳凱之的行為,確實是過了份,據聞越國國君甚至一宿都沒有睡好,顯然,他心裡的擔憂已經開始放大。
算起來,在各國之中,越國的實力最差,他們雖佔據了蘇杭和閩越之地,較為富庶,可不似北燕、西涼這般,擁有驍勇敢戰的鐵騎,也不似南楚和蜀國,而今瘋狂的向南擴張,所以此次會盟,越國國君親自來此,更多的是希望藉此機會觀望各國時局。
可當他見到陳凱之竟對燕國的人傲慢無禮,不得不令他焦慮起來,心裡越加擔憂。
在許多人看來,這陳凱之,越發的顯得野心勃勃,一舉平定關中,震動各國。
而今日來這濟北,眼看這濟北的繁華,竟不在蘇杭之下,更令越國國君心憂,可以想象得出,假以時日,這陳凱之大練新軍,少不得,可能要開戰了,小小越國,又如何會是大陳的對手?
至於楚國,楚國太子早已抵達,亦是感受到了這巨大的威脅,他開始頻繁的向國內修書,顯然也開始沒了主張。
陳凱之對清河郡王的侮辱,使人感覺到了唇亡齒寒,面對大陳的冉冉升騰,令這位楚太子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大陳的禮部官員們,現在則是變得叫苦不迭起來。
他們這些日子,都在暗中與各國接觸,向各國示好,這本就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俱都在為會盟做著準備,可誰料,陛下的一次魯莽舉動,竟將他們的所有努力一下子統統毀了個一乾二淨,偏偏他們還不敢抱怨,不得不四處登門,向各國解釋,想盡辦法的維持關係。
這便是做天子的好處,天子可以任性,卻總會有人爭先恐後的為其去擦屁股,甚至還無怨無悔。
過了半月,一封快報已傳至濟北,原來是燕國開始向邊境增兵了。
浩浩蕩蕩的燕軍,遮天蔽日,分駐河北沿岸諸城,大量的遊騎,甚至開始探入濟北,不只如此,幾個靠著濟北邊境的通衢集市,原本是供出入濟北的燕人商賈們歇息所在,現在也莫明的開始屯兵。
原以為,在這緊張的時局下,此時濟北勢必會變得蕭條起來。
可這訊息一傳出,這濟北的貿易竟頓時的開始暴漲起來。
可能要開戰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
可精鹽和許多精鋼,都是必需品,而且極為熱銷,越是可能開戰,將來就越可能關係通商的口岸,而一旦斷絕了貿易,就意味著燕地的精鹽和精鋼價格會暴漲,這個時候,還不趕緊趁著機會多進一些貨囤積起來,還等到何時。
於是乎,這濟北沒有展現出附和常理的慌亂,卻發生了反效果,不但貿易沒有暴跌,而是開始以奇蹟一般的速度,瘋狂的暴漲,幾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