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立足之地。
陳一壽的反對,令陳凱之敬佩,顯然陳一壽也預見到了這個情況。
他是非常反對太皇太后專權的,心裡是非常的不滿這種做法。
而且如果滿朝都是太皇太后的人,那這皇帝不是徹底被架空了。
可是陳一壽能夠預見,難道姚文治不能預見嗎?倘若今日,姚文治肯站出來和陳一壽、陳凱之一起據理力爭,或許此事,還有商榷的餘地,可今日姚文治的表現,實是讓人寒心。
姚文治,終究還是選擇做了他的不倒翁,這樣的人,倘若是在太平時,尚且還可廝混下去,而如今,這個光景,卻實是令人齒冷。
可細細一想,這天下又有多少個姚文治呢,廟堂之上,哪一個又不是姚文治呢?不知多少人,明知這利害關係,卻個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其本質,不過是趨利避害、尸位素餐罷了。
這些人,何曾不是大陳數千萬生靈之中的精英,是天下最絕頂聰明之人,只是可惜,並非是他們不足夠聰明,只是……肉食者鄙罷了。
陳凱之面帶微笑,隨即,他道:“不過……”陳凱之抬眸起來:“不過既然陛下和太皇太后令臣反省,臣料想,臣再如何閉門思過,想來……也只會不改初衷,臣依舊還認為,求賢乃因私而廢公,大為不妥,貽害無窮。”
大殿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這是要對著幹的節奏啊。
太皇太后面無表情,一雙眼眸輕輕眯了起來,直直的盯著陳凱之看,嘴角淺淺勾了勾,竟是笑了。
“可見北靜王,並不明智。”
她話音落下。
似已不願和陳凱之糾纏,可就在此時,突的,外頭傳出喧譁的聲音:“入不得也要入,入得,也要入,讓開。”
此時,卻見一人疾步衝進殿中,一下子卻打破了殿中的沉寂。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來人,便見這人冠帽歪斜,正氣凜然起來:“臣學宮掌宮,見過陛下。”
說著,人已拜倒。
大陳朝,還未曾有過在廷議之時,有人直接闖入的情況,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楊學官,一時無言。
這是發生了什麼,竟是讓學官失態?
陳無極則是不做聲,一雙眼眸輕輕一眯,看著楊業。
太皇太后眼眸猛地一張,方才被陳凱之頂撞,此時忍不住將怒氣發在了楊業身上,朝他厲聲說道:“楊業,你身為學官,就該知儀禮,何故如此放肆?”
楊業並不驚懼,而是一臉激動的說道:“臣此來,是為報喜。”
“報喜……”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隨即,有人低聲道:“學宮報喜,莫非是天人榜,又放榜了?”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來了興趣,似乎都很期待的樣子。
這確實是大喜之事,何謂盛世呢,盛世是與文教分不開的,天人榜的每一次頒佈,對朝廷而言,都如那祥瑞一般,乃是大喜的事。
何況,一直以來,為了顯示朝廷對文教的看重,學宮只要放榜,都需第一時間入宮稟奏,這是老規矩,所以楊業並沒有做錯什麼。
姚文治一見,頓時面上帶著喜色,含笑道:“噢?老夫見楊掌宮氣喘吁吁而來,料來,所中的絕不是人榜吧,莫非是地榜,這……就真是可喜可賀了,娘娘回洛陽不久,陛下初登大寶,便喜從天降,這是詳兆啊,快快說來。”
這馬屁拍的真好。
太皇太后聽了姚文治的話,也是消了氣,眼角眉梢裡都漾起了笑意。
不錯,這是喜事,是大喜,自己回到了洛陽,陛下也登基了,就來了這麼個祥瑞,不就是一個好的先兆嗎?
她便頷首笑道:“姚卿家所言甚是,哀家剛剛要求賢,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