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不栽跟頭就傻了,方吾才現在算是將陳凱之琢磨透了,這師侄,就是個坑人精啊,自打陳凱之說為了權力的時候,方吾才就意識到這梁王可能要倒黴了。
好像只要誰跟陳凱之作對,都要倒黴的。
陳入進一臉鬱悶之色,想到種種,不禁咬牙切齒:“方先生,小王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遭了什麼劫數,這災星,十之**,便是那陳凱之,這陳凱之一日不除,小王寢食難安啊。”
“可是偏偏,這廝總是能逢凶化吉,莫非,這就是命嗎?”
方吾才淡淡道:“是的。”
果然了。
陳入進心情跌入到了谷底,垂著頭,嘆氣著開口,旋即他卻打起精神來,一字一句的道:“若這是命,小王就不服這口氣,所以才希望方先生能夠指點迷津。”
方吾才搖搖頭:“時候未到。”
時候未到……
陳入進不禁有點惱了。
自己只是暫代的輔政,這一次摔得鼻青臉腫,早就被人瞧不起了,他畢竟不是趙王兄,現在急需要扳回一城,因此他不由急了。
“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譬如,那位衍聖公的公子,眼看著就要入京了,長公主那兒,已經派了人,與他聯絡,這位公子,有些癖好,小王想要投其所好,若是讓此人站出來說幾句話,雖不至報這一箭之仇,可好歹,也能出這一口惡氣,先生以為這樣可以嗎?”
“嗯?”方吾才微微笑了:“這個……老夫卻是說不準。”
陳入進越發急了:“先生料事如神,怎麼可能說不準呢,請先生教誨吧。”
方吾才搖搖頭:“陳凱之乃是吉星高照之人,而殿下的命運多舛,現在是凶兆,不宜輕動,不過,老夫不曾見過這位公子,自然而然,也就沒有法子預知了,不過……陳凱之那兒,倒是可以試探一下。”
“試探陳凱之?”陳入進呆了一下。
方吾才侃侃而談:“陳凱之的命數極為奇怪,老夫只有試一試,方才能得知他的軟肋,不過這倒未嘗不是一個辦法,既然殿下一心想要試一試,那就試一試吧,老夫這就修書一封,給那陳凱之,假意是與他交好,等他回書,且看看他如何回,見字如面,老夫自可預知兇吉。”
“還有這樣的事?”陳入進愈發覺得方先生高深莫測,這等見字如面的方法,實是讓人震驚。
“那麼,懇請先生試一試。”
方吾才頷首,便不再理會陳入進,取了筆墨,下筆寫道:“凱之吾侄,衍聖公府公子即將抵京,梁王、長公主等,欲以此刁難,慎之、慎之。”
寫罷了,他將筆擱下,隨即抬眸,看著陳入進:“殿下可要看看嗎?”
“啊……”陳入進呆了一下,他倒是真想看方先生寫了什麼,可見方吾才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又覺得這似乎有些不尊重,便一副清高的說道:“此乃先生修書,小王就不必看了,先生自有先生的安排。”
方吾才便嘆了口氣,折了信:“真是遺憾啊,若是殿下看了,一定會對這封書信很有興趣的,既然殿下不願看,那老夫便叫人送去給陳凱之了。”
他咳嗽一聲,吩咐道:“來人。”
便有宦官進來,取了書信,依著吩咐前去送信了。
方吾才這才又坐定,此時陳入進聽了方先生的話,倒是有點兒遺憾了,早知道看看那書信寫著什麼,他乾笑道:“不知何時,會有結果?”
方吾才道:“等陳凱之回書即可。”
陳入進卻是想起一個可能:“那倘若他不回書呢?”
方吾才搖頭,也是一副無奈的樣子:“那就沒有辦法了。”
陳入進有點懵逼,既然如此,這信不是白寫了?他急著想要知道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