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吾才笑吟吟的道:“殿下,有一句話叫做欲速而不達,老夫對殿下現在急迫的心情,倒是深感憂慮啊,殿下其實穩妥謹慎為好。”
陳入進卻是急得搔頭抓耳,不由哀聲道:“先生不知啊,小王地位,岌岌可危,如今幾乎淪為笑柄,若是不立即扳回一城,只怕……”
方吾才搖搖頭,嘆了口氣:“時也命也……殿下,你去吧,老夫沒什麼可說的了。”
陳入進一時無言,銀子送了,卻什麼結果都沒問出來,不過從方先生的話語之中,方先生雖然沒有把話說滿,可瞧著他的意思,依舊還是凶多吉少,他咬咬牙:“改日再來請教。”
接著,拱手而去。
…………
一封書信,落在了陳凱之的案頭上。
陳凱之看著師叔親自修來的書信,也有點懵,話說,師叔有什麼話,為何不直接和直接說,卻是修一封書信來。
每次想到吾才師叔那對自己笑吟吟的樣子,滿口都是一家人、至親兒子一般的話,陳凱之便覺得汗毛豎起,陳凱之在這京師,將所有人都看得透透的,即便是太皇太后,也大抵摸清了她一些性子,唯獨是這位吾才師叔,卻是從不按常理出牌。
陳凱之拿起書信,開啟了看,看過之後,微微皺眉,隨即便將書信丟進了一旁的炭盆裡。
書信遇了燒紅的碳,頓時化作火焰,留下一縷青煙,化為灰燼。
衍聖公的公子。
此人,陳凱之倒是有所聞。
他是衍聖公的繼承人,相當於太子的身份,雖說這衍聖公府不可能對陳凱之造成實體的傷害,可若是此人與梁王等人沆瀣一氣,倒也是個麻煩。
這等於是號召全天下的讀書人,和自己為敵。
不過……
陳凱之笑了笑,公子……陳凱之是歷來吊打公子的。
倒是好在師叔報了警訊,否則,還真有些麻煩。
現在嘛……
陳凱之心裡似乎已有了計較,他突的想起什麼,道:“來人。”
“卑下在。”在陳凱之的公房之外,幾乎每日,都有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武官在外候著,隨時稟報和聽候差遣。
陳凱之看著這百戶模樣的人:“要報什麼事?”
百戶道:“奉公爺差遣,需招募一批暗探,經歷司已擬定了大致的章程,懇請公爺過目,除此之外,弟兄們現在已經在觀察明鏡司的動向了。”
“很好。”陳凱之頷首,接過了章程,卻不急著看:“吩咐下去,衍聖公府的人即將抵達京師,將他們的底細摸個清楚。”
“遵命。”
陳凱之見這百戶依令去了,卻沒心思辦公了,見天色已到了傍晚,便起身,出了公房,外頭一干武官還在候著,一看到陳凱之出來,一個個敬若神明的看著陳凱之。
他們這些人,而今都是仰仗著陳凱之才有今日,陳凱之當初說帶著他們吃肉,而今,何止是吃肉,雖不敢說現在已是神仙般的日子,可身價卻都水漲船高,未來的前途,已是大為可期,他們將陳凱之當做自己的主人一般,而今已是將身家性命,俱都託付在這位護國公身上了。
所以人現在這幹人等唯命是從了,因此眾人紛紛朝陳凱之行禮。
“公爺……”
陳凱之揹著手,並不看他們一眼,在這裡,他治下嚴厲,歷來擺出的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畢竟這些人不比軍中之人那般的純粹,龍蛇混雜,要駕馭這等人,必須擺出足夠的架子。如此,方能使他們隨時保持著恭順。
………………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好像有點嚴重了,今天得早睡,不能熬夜了,等老虎好訊息。其實是老讀者都清楚老虎為人的,這兩年,幾乎從來沒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