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可惜,他是孝子,有些話不便說。”
何止是他,就是整個大陳朝的官員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打的什麼算盤,這讓人非常的難受。
陳凱之深深吁了口氣,便朝慕太后笑了笑:“無論如何,等那無極回朝,至少大致可以確認太皇太后的某些意圖了。現在擔憂也只是白費精力而已,母后還是先別想這些事情,以後我們自然就會知道了。我們拭目以待便好。”
慕太后聞言,娥眉輕輕一挑,竟是連連苦笑起來:“那個無極,真能回朝嗎?”
“拭目以待。”提及到了無極,陳凱之總覺得怪怪的,這令他想起一個故人,想起那個無極,陳凱之心裡不由很是懷念當初那種沒有鬥爭的日子。
只是他知道,那個故人,絕不可能是無極皇子,無法將皇子與當初的乞兒聯絡起來。
……………
孟津官道。
區區一輛馬車飛快的賓士,竟沒有任何的護衛。
馬車的前轅,坐著兩個漢子,雖是車伕,卻顯得極為魁梧,車中之人,嚴嚴實實的被捂在車廂裡,這馬車的車輪因為車速極快,顛簸無比,可車伕不以為意,依舊勒馬飛馳。
再過不遠,就是孟津。
過了孟津,便可抵達洛陽。
一路風塵僕僕,尤其是此時在嚴寒的冬日,兩個車伕的眉眼上,已凝結了冰霜。
沿著官道拐過了一道山坳,突的,鳴鏑聲響起。
一枚羽箭破空而出,篤的一聲,徑直沒入車廂。
而車廂裡似乎沒有任何的察覺和防備,可車伕卻是希律律的生生的勒住了馬。
馬車一頓,車廂哐當一下震動,隨即,馬車停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附近的林莽,在這陽光之下,開始出現了一陣陣耀眼的寒芒。
金鐵折射到了陽光,發出刺眼的光芒。
隨後,無數的人,開始出現在了官道,前方,似有紛沓而來的快馬。
馬隊迎面而來,兩邊的山林,無數的軍卒顯露身形,在這之後,是包抄而來的軍士。
訓練有素的軍馬,轉瞬之間,竟將這馬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兩個車伕面無表情,朝著對面全副武裝的馬隊,他們腰間,只一柄匕首,再無其他。
馬隊徐徐上前,為首一人,哈哈大笑:“末將陳志新,忝為孟津守將,奉旨前來迎接無極皇子大駕。”
馬車沒有絲毫的動靜,可此時,空氣卻彷彿已是凝滯了。
陳志新面帶微笑,宛如貓戲老鼠一般,戲謔的道:“殿下為何不出來見一見,末將早就聽說,殿下乃是先帝獨子,末將對先帝,歷來崇敬有加,今日倒是很想見識見識先帝的血脈。”
這馬車,在這颼颼冷風之中,前頭的馬,低聲的嘶鳴咆哮,依舊還是沒有動靜。
陳志新目光變冷,驟然,渾身殺氣騰騰:“怎麼,殿下這是瞧不起末將嗎?呵……什麼皇子,我陳志新乃是太祖高皇帝之後,乃是宗室出身,大陳的宗族,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混進來濫竽充數的,無極皇子早已死了,死在十六年前,這大陳再沒有什麼無極,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欺世盜名之徒,竟敢開這樣的玩笑。”
“狗一樣的東西!”陳志新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馬車,嘴角微微一抽,竟是厲聲道:“出來!”
他一聲大喝。
面對那安靜的馬車,愈發的顯得煩躁。
無聲的沉默,宛如是對他的羞辱。
甚至那兩個坐在車轅上趕車的車伕,竟也是氣定神閒,除了不發一言,更可笑的是,他們腰間明明各有匕首,手卻還提著韁繩。
陳志新眯著眼,怒氣沖天,他突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殘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