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牌坊,後者卻故意略去了小皇帝,沒有**裸的說要誅殺小皇帝,因為此人,畢竟是陳凱之的堂弟,而且年紀幼小,所以陳凱之斬釘截鐵的喊出了必誅趙王餘孽人等。
殺了趙王人等,天下就已得了七七八八了,小皇帝暫時不提,剷除餘孽,這自然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列祖列宗的江山,不至於被賊子所趁,因此,這句話,極為重要,直接點明瞭未來的方向,再直白一點說,便是為了百姓,為了列祖列宗,陳凱之將代表人民和祖宗,清除君側,剷除趙王等奸黨。
目標明確,簡單有效,且一下子,具有了合法性。
晏先生不禁感慨,主公……還真是人精啊,他隨即問道:“那麼主公有何打算?”
陳凱之目光環視了眾人一圈,見眾人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他便笑了笑:“不知諸位先生,怎麼看呢?”
這一次,輪到陳凱之考教大家了。
晏先生捋須笑了笑:“我等早已有過討論,無非,就是上中下三策罷了,上策為養精蓄銳、伺機而動。”
陳凱之點頭,這確實是上策,說穿了,這就是深挖洞、廣積糧、緩稱王,不過……他搖搖頭:“而今我與趙王,已是勢不兩立,此雖為上策,卻再難實行了。”
晏先生頷首:“中策依舊是積蓄力量,以護國公的名義,揚善懲奸,收買人心,招攬反趙王的大臣、軍民,與趙王分庭抗禮,若是覓得良機,便一鼓而定。”
陳凱之點頭:“不必說下策了,如今,先生所說的,便是中策,在如今就是上策。如今朝廷準我開府建牙,節制錦衣衛,保境安民,這正是一個機會。”
晏先生笑吟吟的看陳凱之,眉宇輕輕揚了起來,格外認真的問道:“那殿下打算如何保境安民?”
陳凱之手搭在案牘上,輕輕的摩挲著,目光一沉,毫不猶豫的,朗聲道:“定下規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晏先生眼眸一亮:“莫非是要學劉邦入關中,約法三章?”
陳凱之汗顏:“倒是不想刻意學習,可是眼下,安民為第一要務,天子腳下,說是什麼王法之地,可實際上,越是天子腳下,便越是不堪,這裡權貴諸多,百姓仰其呼吸,官府縱是有心安民,奈何這廟堂之上,總會有一些不肖子弟,踐踏法紀,無視律令,要治京師難,可正是因為難,方才最是得人心,這裡商賈無數,訊息流通極快,在這裡做的每一件事,數月之內,都可傳遍天下,我早已打算豁出去了,要給這天子腳下,一個清平世界。”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楊彪頷首:“不錯,而今,京中權貴,大多依附趙王,既然不能爭取,那就打擊,打擊了他們,成就主公之名,這是上上策。”
當然,沒有一個人說出這其中的困難,洛陽城裡的利益,可謂是錯綜複雜,一個不慎,都可能被遭致反撲。
可這再難,難得過將來的奪門嗎,連這一關都過不去,後頭的圖謀,就成了笑話了。
楊彪想了想,便看著陳凱之,淺聲問道。
“主公今日可要下山嗎?若是下山,且稍等一些日子,我等且先收拾一二,將這天人閣的事務交代之後,自當下山,為主公效力。”
陳凱之呆了一下,怎麼,他們也要下山?
楊彪可是當年的內閣宰輔,幾朝的元老,而晏先生自不必說,還有陳義興,這是靖王殿下,陳凱之還以為,他們只在山上,為自己謀劃,可萬萬想不到,他們態度如此堅決,下了山去,願意屈尊在護國公府。
晏先生似乎看穿了陳凱之的詫異,隨即便一笑,徐徐開口:“主公有大志,而如今,又打算大刀闊斧,何況,趙王吃了虧,勢必急於報復,我們這些老骨頭,若是此刻下山,雖未必能幫得上什麼,卻也能為主公整理一些文牘,更可使那些居心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