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之頷首點頭,他突然發現自己和陳一壽有了共鳴,這滿朝文武,這麼多烏七八糟的事,說穿了,不就是因為,每一個人都不較真嗎?
第六百七十七章:奪權
陳凱之頷首點頭,他心知這是陳一壽願意支援的訊號。
其實這都在陳凱之的意料之中,陳凱之起身,朝陳一壽行了禮:“學生受教。”
方才告辭而出。
等他回到北鎮撫司,守門的力士道:“公爺,有人來訪。”
“什麼人?”陳凱之皺眉。
這力士道:“自稱方吾才。”
陳凱之心裡發毛,整個人不由怔了下,旋即忙是問道:“人在哪裡?”
“本來卑下是請他回的,誰料他說可以等,所以安置在了後衙廨舍。”
陳凱之搖搖頭,又點頭:“知道了。”
他現在反而有點不願見師叔,可既然找上門,實在沒有躲得道理,總之,從種種跡象看,師叔似乎是想來興師問罪,這個時候自己躲也躲不掉了,興師問罪就興師問罪吧,反正,自己也是無辜的。
陳凱之信步到了後衙,進入廨舍,便見一人坐在那兒喝茶,一見到陳凱之,他豁然而起。
陳凱之立即戒備的駐足,精神緊繃。
“凱之,等你許久了,快,快,辛苦了吧,來坐,老夫猜著你這會兒差不多就要來,就厚顏讓你這裡的差役,先斟茶來,你看,這茶水,不涼不熱,正好,快,快喝了,解乏。”
方吾才笑眯眯的樣子,一臉的和善,完全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兇。
陳凱之看著態度溫和的方吾才,不禁看到自己所在的空空案頭上,果然有一副茶,他猶豫著不肯拿起,含笑著問道:“師叔,會不會有毒?”
方吾才聞言,不由板起臉,痛心疾首:“說什麼話,這是說什麼話,師叔這輩子,沒什麼至親,至關重要的,也就三個人,一個是家兄,也就是你恩師,還有一個便是琴兒,這最後,便是你這親親至愛的師侄啊,師叔下毒,師叔毒死了自己,毒盡了天下人,也絕不毒你,凱之,許多日子不見,你怎麼和師叔生分了?”
陳凱之聽的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一句至親親至愛的師侄,這令陳凱之有一種恐懼到極點的感覺。
師叔不是要麻痺自己吧,這樣他就可以拿捏著自己了。
陳凱之心裡雖然極其的不樂意,可是如今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端起茶盞,輕飲一口,隨即問道:“師叔來此,有何吩咐?”
方吾才笑吟吟的看著陳凱之。
“來看你,來,來,來,快坐下說話,在師叔面前不要這樣的拘謹,咱們,是自家人。”
雙手按著陳凱之的肩,令陳凱之坐下,方吾才自己才落座,面帶和藹笑容:“前些日子,燕國天子修了書信來,非要讓師叔去燕國,老夫婉拒了。”
這傻缺。
陳凱之心裡想,不過知道師叔還有後話,耐心的聽。
“此後,趙王又請了師叔幾次,想讓師叔去他那兒住著,師叔還是拒絕了。不只如此,吳國的國相亦是修書而來,還有衍聖公的公子,那叫什麼來著……他預備來洛陽,希望,等他回曲阜的時候,老夫和他一起回去。”
“老夫將這些都拒絕了,你道是為何?”
陳凱之搖頭,一臉好奇的看著方吾才,你拒絕,肯定是因為你想裝逼呀,不過他也只是心裡想想,旋即便垂著眼眸,豎起耳朵聆聽起來。
方吾見陳凱之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由痛心疾首地道:“因為放不下你啊。我只一個女兒,在師叔眼裡,凱之便是師叔的半個兒子,你在哪裡,師叔就在哪裡,唯有如此,方能求得心安,就比如這一次,聽說有人說你誣告他人,氣死師叔了,為了此事,師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