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種無以言表的失落,看著那個舞臺,它曾經讓我站在臺上備受萬眾矚目。此刻除了難受還有一絲茫然,隱隱約約的知道未來三年,我會很難過。
難過的第一件事,是班級裡的人都很陌生,陌生到讓我帶著時時刻刻的不安。我很少主動跟別人說話,除了幾個比較近的女生之外。我坐在桌位上,看著全班密密麻麻的同學,嬉戲打鬧,心裡帶著一絲默然,過了好一會,進來一個男老師。
男老師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專生,外表俊朗,帶著20幾歲朝氣蓬勃的張揚氣息,他又是我們班主任。我至今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一句:“是金子總會發光,但不要以為自己是金子,就把自身光芒收斂起來。”
經過一週熟悉,他站在講臺上說選舉班委,我心裡微微有點期盼,一邊希望被選中,一邊又不想被老師發現,於是就趴在靠窗的桌位上睡覺。這次的班委都是平時比較調皮搞怪的男生,而且非常沒有禮貌,打掃教室時,還會直接指罵女同學。
我厭惡這種人,何況還是一個這樣的男同學,長滿白頭髮且青春痘滿臉秒瞎所有人的眼睛。我拿著掃把站在他身後,如果不是別的同學在使眼色,我立馬就要拿掃把去K他腦袋了。看著他罵罵咧咧,我頭暈的扔下掃把,直接拿了書包回家。
我漸漸認識了其他女孩子,一個是戴著眼鏡,長相跟我相似的黃萃喬。另一個是成績很好,很能言善語的廖翠珍。我們的交集也僅限於學習上的競爭,而作為同桌,黃萃喬開始帶著我走入她的圈子。
她家離學校很近,走5分鐘就到了。而我自從小學後就回家住了,新房子離學校也僅有15分鐘的路程。所以,偶爾會提前去學校,順便去她家玩。
黃萃喬父親是做大排檔生意,她家裡人很熱情,特別是她媽媽。每次去她家,總習慣留人吃飯,有時是自家做蒸粉條,每次都會招呼我們吃。我除了越小北她們幾個人之外,是不會在別人家吃東西更不會吃飯了,幾次推脫下,黃萃喬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就笑著接過禮節的吃起來。
她也不勉強,笑笑的跟我一塊吃。我們待了一會,她帶著我去見幾個朋友。原來是她的發小兼小學同學,也是四個女孩子。看著她們親密的打鬧,開玩笑,我心裡又懷念起小學時光了。該死的學校,竟然把我們分開了。她們四個女孩子,不時問我東,問我西。原來我們都在一個樓層裡,個高的女孩子很漂亮,也在1班。其他兩個女孩子在3班。
我們聊了很多,也算是簡單的認識。但是,我們在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環境中,也沒有成為多好的朋友,因為每個人的圈子都不一樣。僅限點頭之交。
那時在班裡,我的活動圈子很小很小,有時甚至可以一天都不說話,上課還好,可以聽課。下課就特別難受,我想找人說話,卻無處可說,我極其想念越小北,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一開始,我下課就跑去1班找葉思嵐,也許大家都一樣不適應。
我們不再是老師眼裡成績優異的學生,全年紀好同學如過江之鯽,我們只是混雜在其中的中層。甚至第一次考試的成績排名表,我看完都大吃一驚。我連一百名都沒進去,直直甩到110多名,我看著自己的名字孤零零的躺這上邊。葉思嵐比我好一點,擠入100名以內。
我跟葉思嵐站在走廊邊上看著面前,說楊安安在13班,要不找個時間去看看她。我點點頭,說下一節課課間有20分鐘,再去找她。兩個人又說著自己最近的狀態。
我問:“你最近有認識新朋友嗎?”
她搖頭,說:“在班裡,只跟同桌說話。”
我又問:“回家跟楊安安一起嗎?”
她點頭說:“有時是,有時自己回去。”
我點點頭,表示也一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