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它環繞梟與小樹林旅店一週,留給法師深刻印象的是撲面而來的水珠與枝葉。還有一些殘留在地面上的殘破旗幟,隱藏在灌木中簡陋的藏兵工事,以及三到四處狙擊點蕭焚注意到一些披著灰斗篷,幾乎是貼在樹幹上地精靈、人類射手。
在最後一段畫面中,蕭焚感到一陣劇烈的震動。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感到包括這一枚魔眼在內的七到八枚魔眼從自己的感應中消失了。
“所以我討厭遊俠。”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法師可以說是精疲力盡地、哆嗦著摸出炭筆跟紙條,刷刷幾筆寫下現在的情況然後塞進信鴿腿上地筒子裡,再掛好地精那傢伙的銀製銘牌將這小傢伙放飛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蕭焚象死了一樣地仰面躺下去,也不管瓢潑而下地大雨,只是喘著氣瞪大眼睛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接下來,就看青蛙那傢伙的了……”
“這裡是第一梯隊騎士長的彙報,他們馬上進入對方射擊範圍。暫時沒有發現對方還擊的意圖。”
“這裡是第二梯隊騎士長的彙報,他們已經進入作戰區域。沒有交火。”
“這裡是預備隊的彙報,他們預計將在一分鐘之後完成合圍,暫時沒有發現異常反應。”
“這裡是軒轅血的彙報,沒有發現對方法師的蹤影。”
“第三梯隊一切正常。”
“重傷員正在撤離,一切正常。”
“遊俠小隊已經進入作戰位置,隨時可以進行壓制射擊。”
副手一邊將每一張紙條上的資訊小聲念出來,一邊看著深淵少女地臉色。小心問道:“他們沒動靜,少女,有問題嗎?”後者下意識地恩了一聲,揉了揉額頭。眉頭深深地簇了一起來。
“你怎麼看?”
“從局勢上來看,我們的每一個作戰序列很快將全部進入預定作戰位置,而對方因為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擊而失去了先手;從力量對比來看,我們可以投入作戰地戰鬥單位有一百一十八人,而對方初步估計不超過二十人,根據遊俠小隊回饋來的訊息是十六到十八人雖然平均等級和裝備上我們次於對方,但總體來說這方面是不具備可比性的。”副手很小心地斟酌著詞句:“所以目前一切都在原定計劃之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等三十秒使節團就是插翅也飛不出去了……”
深淵少女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副手。據說這個女孩半年前才從另外一個著名遊戲轉過來,以前也是任職於一個大型工會。在統計與分析方面遠比一般玩家熟練而專業。
一邊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卻是暗自嘆了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弓弦這張淡紫色的複合弓來自於南方一個著名地系列任務,雖然可以重複完成,但它的難度使許多人都望而卻步;他曾經以它為榮,因為這是他實力的象徵,但現在這張弓也無法再帶給他安心的感覺這一天來他遭遇了各種意外,已經太多了。
這位遊俠隊長再看了一眼雨幕之中顯得靜悄悄地梟與小樹林旅店,心裡隱隱感到不太塌實。
“如果出意外呢?”他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意外?”副手問:“比如說,哪一種?”
“我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有問題。”少女眉尖輕輕一挑:“我的預感一向很靈驗的。”
“你是說他們會突圍嗎,少女?”
“突圍是必然的。”遊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斬釘截鐵的說:“我擔心的是他們怎麼突圍。”
副手忽然想到什麼,小聲提醒道:“如果他們將計就計,從正面突圍呢?”
深淵少女搖搖頭,比劃道:“一、二梯隊進入兩翼,人數較少的預備隊卡死後路,第三梯隊正面進攻。我把重心放在兩翼,所以無論從那一個方向突圍,荊棘騎士都能作出最快地反應。”他一邊死盯著一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