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上次的事情錯本不在我們四房,今日不是大伯父沐休的日子,四姐姐去水月軒,又不可能是去找三姐姐和大伯母的,想來大伯父是跟上司告了假。四姐姐比咱們還早出門,她如何知道大伯父今日告假在家?”
秋濃一愣,有些駭然:“今日在裕王府。四小姐明顯跟世子夫人和十五公主交好,當時就覺得奇怪。難不成是大老爺拉的線?這就看不懂了,自己的女兒不費心思,倒費這麼大的心思在堂侄女身上麼?”
虞夏端著針線筐進來,剛好聽到這一句,撇了撇嘴:“現在府裡誰不知道大老爺寵著四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四小姐是大老爺的親女兒呢!”
徐其玉當然不可能是徐大老爺的親女兒,要真是徐大老爺的親女兒,也不會十幾年不聞不問在這個時候突然噓寒問暖起來。
秋濃四處張望了一下,徑直走到門口,探出頭看了看,關上了門,轉身一臉駭然:“姑娘是懷疑大老爺利用四小姐?可四小姐有什麼值得大老爺利用的?連自己親女兒的婚事都要貼給四小姐!”
虞夏也忙道:“這個可不能亂說!姑娘,大房跟四房,到底是同氣連枝的兄弟。”
徐其容冷笑,心道,誰跟誰都可能是兄弟,大房跟四房不可能是。她不知道前世讓大家認定爹爹不是徐家人的證據是什麼,只是,如果爹爹真的不是徐家人,大老爺和爹爹自然不是兄弟了,如果爹爹是徐家人,就衝著大老爺一言不發勾掉爹爹族譜上的名字,這兄弟的情分也盡了。
“這徐家,爹爹最信任誰?只怕爹爹第一個不防的便是大伯父。”其實上輩子徐亭進在徐其容心裡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只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越來越看不透了。上輩子,徐亭進根本沒有這般對徐其玉青眼有加過。頓了頓,徐其容不容辯駁道,“不管大伯父是什麼心思,秋濃你只管多注意,就算真被大伯父發現了,乾脆鬧將起來,他也不好硬把事情往爹爹身上栽。”
秋濃還有些猶豫:“可是姑娘,監視自己親伯父的行蹤,這對姑娘名聲不好。”
因為上輩子臭名昭著,徐其容這輩子對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不然也不會幾次拿徐其玉毫無辦法了。
徐其玉抿著嘴笑了笑:“所以你要多小心,你家姑娘的名聲都在你身上了。”
秋濃和虞夏好一陣無語,虞夏唸了聲阿彌陀佛:“幸好姑娘沒有讓婢子去。”
幸災樂禍的模樣氣得秋濃伸手就要撕虞夏的嘴。正鬧著,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秋濃忙收回手,虞夏笑了笑,藉著這個機會理了理衣裳跑去開門。
卻是一個有些眼熟的小丫鬟。
小丫鬟一臉著急:“快,快,姐姐們著急呢!”
虞夏一頭霧水:“誰著急了?你是哪個院子裡的?”
小丫鬟見虞夏這不緊不慢的模樣,哎呀了一聲:“沈媽媽病倒了,正發著高燒,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姐姐們叫我趕緊來找秋濃姐姐過去……都說胡話了誒!”
秋濃在裡面聽到沈安家的病倒了,幾步跑了過來,一臉著急:“怎麼突然就病倒了,發了多久的燒?”
小丫鬟道:“婢子也不知道,就是姐姐們叫我來跑腿。”
徐其容已經走了出來,聽到這話,忙對秋濃道:“那你快去,好好伺候你娘,剛剛那件事我先讓別人去做。你娘好之前,你就別管我這邊了。”
沈安家的是已故沈氏的陪房,又是秋濃的娘,聽說沈安家的病倒了,徐其容也擔心得緊,又道:“你自己從裝錢的箱子裡抓二十兩拿去給你娘買藥,你收著的那些個人參,也挑兩根兩三百年的拿去煮水給沈媽媽喝。快去快去快去。”徐其容一臉說了三個快去。
“多謝姑娘,”秋濃忙要給徐其容磕頭,被徐其容攔住了,拿了東西,正要走,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