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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沒事吧?”呂秀蘭聲音響起。
“爺爺?”透過窗格看到這一切的高明真也擔憂的詢問。
“沒事。”高升泰低聲說道,大步往前走去,沒人看到的是他眼睛裡的落寞和悲涼。“秦盛朝麼?你是何人?媛媛是什麼樣的人,我豈不知道,她會嫁你?你倒底用了什麼卑鄙手段?”高升泰心裡滴血一般,可是自當年拒絕給郭媛媛名份,便沒有退路了。
“媛兒,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最想的,最希望的就是迎娶你,給你一個名份呀,你不來見我,而我……我沒臉見你呀,不敢見你,這一拖再拖,沒想到……也罷,也罷!”
高升泰背影蕭瑟!
光陰似箭。
三十一日晴,宜嫁娶。
鎮江城一處民宅喜樂喧天,十分熱鬧。
郭媛媛作為當年江南第一才女,交遊自然甚廣,往常辦事,只要登高一呼,則賓客雲集,然而此次聽說她要給一個藉藉無名的少年作妾,一來都覺得很突然,二者都很想不明白,更多的則是感覺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心裡不舒服,關係再好也只是搭人給郭媛媛送點禮祝福而已,就算來了,也對著新郎倌冷潮熱諷的多。
雖則如此。
來人還是遠超秦朝的想象。
賓客散盡,夜降臨。
紅燭高燒。
大紅喜被婚床上,頂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十分恬靜。
“砰!”
秦朝帶上門,帶著一絲醉意的步子來到床邊,先是深深吸了一口郭媛媛身上淡淡的香味,這才輕佻的叫了聲:“娘子。”也不拿旁邊的揭杆,直接靠近郭媛媛用手挑起了紅蓋頭,露出裡面一張含嬌帶羞的玉臉。
和往日打著淡妝不同。
今日的郭媛媛飽滿雙唇塗著紅豔誘人的胭脂,化著豔麗的芙蓉妝,再加上她羞意上臉,雙頰染霞,燭光下更是美豔不可方物。
這是一種不同於秦雨的美,即便是久經考驗的秦朝也一時看呆了。
“你……”
郭媛媛只覺得秦朝的目光彷彿刀子一般,雖然她也是歡場中人,見慣了男人色眯眯的目光,甚至都結過一次婚,可今晚尤其不同,感覺著男人的目光,郭媛媛彷彿出閣的少女般心跳得很亂很慌,特別是當秦朝目光從她臉蛋上往下滑,落在頸部,鎖骨,胸脯,蠻腰……甚至更下面的神秘地方時,郭媛媛整個人便如發了燒一樣,感覺一股股一絲絲的酥麻隨著秦朝的視線散發開來,把她的骨頭都要化了。
“壞人,沒看夠麼?”郭媛媛的聲音嬌媚傳出,軟綿綿的帶著一絲挑逗的拖腔。這媚到骨子的聲音頓時把秦朝的理智都燒去了一半。“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媛媛,你的聲音真好聽。”秦朝呼吸急促,甚至都忘了今天晚上的正事。
“啊!”郭媛媛這才反應過來向來自重矜持的自己剛才聲音裡竟然用上了青樓裡**挑逗嫖客的腔調,頓時羞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偏偏這時秦朝伸出兩個手指,輕佻的勾住她光潔美麗的下巴,往上一抬,讓她躲無可躲藏無可藏,只有仰著臉任男人肆意欣賞。
“啪!”
一滴晶瑩的淚溢位,而後滿眶的淚花委屈的滾溢而出。
“淚?”
秦朝心一顫,回過神來。
“媛媛,喝過交歡酒,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那件事……。”秦朝裝作不在意的收回手指,拿起一旁桌上的酒壺,倒上酒,將杯子遞向郭媛媛。郭媛媛接過酒杯,媚眼如絲嗔道:“是交杯酒,不是交歡酒……”
“咦?難道喝完交杯酒不是要交歡麼?”秦朝調笑著,郭媛媛羞得腦袋都低到胸前,秦朝伸出手:“來,喝完交歡酒我倆來個坦呈相見,好好攤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