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江南上的船,忽然一亮,不遠處江邊一條小漁船,正常漁船是沒有帆的,不過這條小漁船倒是上面有一張帆,只是已經收起。
“嗖!”秦朝出現在漁船上。
“船家,借船一用。”秦朝直接去拉船帆繩。“這位客官。”船上只有一個穿著打補丁破衣的清秀少女,少女睜著大眼睛上下打量著秦朝,“借船好說,只是客官,你這是要……”“追上那隻大船,我有一朋友在那船上。”秦朝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塊較大的碎銀,往船板上一放,“這是船資,夠不夠?”那少女微微一笑:“客官倒是客氣,出手也還大方,看您這銀子份量,若是平常走個十里八里船程,是夠了,可今天這要追上那艘大船,不是一時三刻,這錢不夠,遠遠不夠。”
“嗯?這少女不簡單……”秦朝眯著多打量了一下少女,眼前少女雖然穿著寒磣,可是說起話來,官話吐詞清晰動聽,幾乎聽不出有鄉音,而且少女神色自然,舉止落落大方。秦朝放下的銀子其實是筆大數目,平常窮人見了這一筆錢,誰不欣喜若狂,這少女只是瞥了一眼。神色也不見激動,而且還說這船資不夠。
“你想要多少?”秦朝說道。
“至少十倍這個數目。”少女一指船板上的碎銀。秦朝眉一皺:“我沒這麼多,也罷。”秦朝掏出身上剩下的碎銀,又將身上錦衣脫了,光著上身道。“這衣服你可以去當了,抵押船資,順便幫我拿件尋常你們穿的破衣。”其實秦朝倒不是沒錢,只是這一段時間,買東西這些事大多都是王夫人搶著做,這一次他又走得倉促。
少女眼睛從秦朝赤著的上身移開。
“這倒是可以。”少女從船內取出一件打著補丁的粗布衣,往秦朝一遞。“你將就點。”而後將秦朝的銀子淡淡收入懷中。秦朝穿上粗布衣:“姑娘,我要開船了,你是……”
“客官,這撐帆之事。是賤人乾的活,還是由我來吧。”少女笑著走上前,扯開繩子,十分熟練的調整著船帆方向,船飛速的開動起來。
秦朝不由疑惑:“姑娘,你一個女人,跟我一個大男人這麼孤身上船,就不怕我對你……我可是有功夫在身的。”
“那你可以試試。”少女咯咯一笑,隨後解釋道,“我自然怕。你上我這船和別人不同,是突然飛來的,這般本領,我可從沒見過。尤其是我聽說你們這種江湖人,一言不合舉刀殺人也是有的,小女子我豈能不怕,不過你不像是無修養的人,又肯付船資,連我故意訛你錢財。都沒動怒,甚至你連粗布衣都穿得如此自然,定然不是凡人,再說小女子賤軀一個,無色無財,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呢?”
“你太謙虛了。”秦朝眼露異色的打量著少女,“姑娘雖然穿著寒酸,卻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而且姑娘見我這等‘強人’來借船都能鎮定自如,應對得體,若說沒才華,我可不信,姑娘相貌有,才華也有,若這樣都叫無才無色,天下還有誰敢說自己才貌俱全?”
少女咯咯笑了起來,眼睛都彎成月亮。
“我看你像個書生,可是上我船時那身手,顯然又是個武林高手,文武全才,你在江湖上應該是個很有名的人物吧?”“自然。”秦朝一昂首,裝作高傲道,“我的鼎鼎大名,那是說出來嚇死人,不過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少女聽得有趣,又笑了起來。
秦朝心中一動:“不知姑娘芳名?”“你問我芳名?”少女嘴角一翹道,“你不是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還要知道小女子的芳名麼?”“難得遇到你這麼一個才貌俱佳的姑娘家,不知道名字才叫人死得不甘哩。”“我姓姚……”少女說著,微一沉吟才道,“人稱我姚四妹。”“姚四妹?不知閨名?”秦朝說道。少女眉一皺,眼睛看著秦朝,秦朝神色自然。少女微一扭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