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混混分成幾堆,人壓人的疊在一起,彷彿一座座肉山似的,個個鼻青臉腫,一臉慘相。
“怎麼會這樣?變戲法嗎?”病漢喃喃說著,還是不敢把頭伸出,小聲叫道:“歐陽藥師,歐陽藥師,你在哪?你沒事吧。”
歐陽七蹲下身。嘴列笑道:“那些人嫌屋裡地方小,就到外面玩耍去了,你出來,我替你拔針。”
那病漢經過這一陣鬧騰,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腦袋也變的靈光了許多。細一思忖,終於知道歐陽藥師除了醫術高明之外。還是厲害人物,於是諾諾應聲爬了出來。
身上金針去除,病漢只覺一身輕鬆,對歐陽藥師更加佩服,本想趁機巴結一二,但歐陽藥師的兩名美貌少女助手已經從外面進來,和歐陽藥師親熱地聊了起來,病漢識趣,付了診金後迅速離去。
“一切都安排好了?”歐陽七絲毫不理會被自己打出去的那些混混,等魚依水和畫眉兒進屋後,開口便問。
“安排好了,我找了十輛大馬車,明天一早就讓馬車載著一百名少女日程兼程趕向聖洲大陸東海岸,讓她們帶著你的信,去找夏海、老古父子等人。”魚依水答道。
“我每人發了十枚金幣給她們,一路上吃喝住行已經綽綽有餘了。另外那些馬車車伕我雖然已付了運費,但怕他們路上偷懶,就告訴他們如果能在我限定地時間內把人送到,就讓夏海額外再支付些金幣算作獎勵。車伕們也都是窮人,為了那些獎勵,相信他們會馬不停蹄的趕路。”畫眉兒道。
歐陽七點點頭,嘉許了兩女幾句,道:“夏海、老古都是明白人,他們見了我的信後一定會妥當安置那些小姑娘的。唉,總算又了結掉一樁心事。”
飛起一腳,把地上昏死過去的刀疤臉踢了出去,對外面正準備逃走的眾混混道:“都滾的遠遠地,誰再來鬧事,我保證打爆他地腦袋!”
眾混混受的傷雖然都不重,但已被歐陽七無影無形的手段嚇的心驚肉跳,架起昏死過去的刀疤臉,一溜煙的跑了。
呈祥客棧經過這一鬧,病人都已經跑光,就連在這裡住宿的房客也嚇的失魂落魄,紛紛辭掉房間另覓住處,客棧老闆生意一落千丈,只得哭喪著臉找歐陽來訴苦,請求他這位“瘟神”能搬到別處去住。
“行了行了,你別嗦了,這幾枚鑽石幣給你,足夠補償你客棧損失的了吧。”歐陽七把幾枚鑽石幣扔給客棧老闆,擺手讓他走開。
幾枚鑽石幣就是幾千枚金幣,那客棧老闆一年地生意也賺不到這麼多,離開時總算換了張笑臉。
歐陽七知道藥師街那些患了紅眼病的藥師們不達到趕走自己的目的決不會輕易收手,他們驅使一些混混鬧事不成,或許還會請別的人來砸場,便囑咐畫眉兒和魚依水不要再輕易出門,心想反正過兩天自己三人就離開聖中城繼續北進,到時候那些藥師們也就能安生了。
然而歐陽七並不知道,目前想對他不利地並不止藥師街上地那些藥師們,還有兩個恨他入骨,一直想制他於死地的人躲藏在暗處,利用聖中城藥師和他之間地矛盾,在背後推波助瀾,籌劃著一場針對他的劫殺行動。
本認為藥師街的藥師們打起了自己的主意,當夜不會太平,哪知一覺睡到天亮,居然無人進入客棧滋擾,畫眉兒、魚依水都覺得這肯定是藥師們吃了苦頭後示弱的表現,可歐陽七卻覺得恰恰相反,因為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昨晚的寂靜之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漆黑的夜幕中窺視著自己三人。
第二天一早,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歐陽七沒有讓魚依水離開客棧,而是讓畫眉兒去送那百名少女出城遠行,畫眉兒是翼人族高階戰士,就算遇到像昨天那樣的混混襲擾,也能輕鬆應對。而歐陽七本人則高掛“免戰牌”,不再為病人出診。
他坐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