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摘了帽子和假髮,直到頭頂突然一涼,周圍人都譁然,他才發覺過來,窘迫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
我就日了!誰他媽拆本高僧的臺!!
葉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光頭都露出來,南宮靈還能猜不到他是少林的人嗎!這裝個毛線!
他憤憤轉身去找拿著自己帽子的人,順著那人手中的帽子往上一看,看到了方才那藍衣男子的臉——
是你是你又是你,楚留香,你特麼是不是特別喜歡摘別人帽子玩兒啊!
☆、爭論
還說什麼有風度,盜中之帥,當眾扒人馬甲,嗚嗚嗚嗚……大家都盯著我的光頭看,嗚嗚嗚嗚……好丟人的感覺。
葉沉在心底啜泣。
但是最丟人的應該還是那個公子哥,他言之鑿鑿葉沉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嬌娘,結果帽子被打落,沒有青絲,倒是出來顆光頭,難不成還能硬撐著說葉沉是尼姑?臊得他趕緊拽著同伴逃離現場了。
南宮靈則狐疑的看著葉沉道:“你……你不是……”
南宮靈不是臉盲,葉沉長身體也不至於變化太大,是以南宮靈很快確認了他就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先前帶葉沉來的乞丐也震驚了,“小葉,你頭髮怎麼了?”葉沉對他們通報的是自己的俗家姓氏,這人還未反應過來,葉沉就是真和尚。
“小葉?”南宮靈看了葉沉一眼,簡單的道:“還請這邊來吧。”
他欲引葉沉上旁邊的酒樓,葉沉看看楚留香也在場,對那幾個乞丐合掌一禮,就硬著頭皮上了,留下來面對群眾的目光太可怕。
葉沉本來常年光頭,都很習慣了,可是剛才假髮被扯掉,光頭露出來,葉沉反而十分不習慣。他覺得還是被人盯多了的緣故,果然離開眾人的視線,就好多了。
上樓時,楚留香笑呵呵的說:“在下楚留香,小師父,你好眼熟。”
他和葉沉相見,就是更久之前了,那時葉沉還是個小孩。
葉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南宮靈在前面淡淡開口:“許是從前見過吧,這是雪竇寺的無音師弟。”
“原來是你啊,”楚留香挑眉,“小師父,好久不見,你還在學密宗手印嗎?”
“香帥也好久不見,”葉沉面無表情道:“你還偷東西嗎,這回讓不讓度?”
楚留香:“……”
楚留香:“多年不見,小師父還是這般有趣。我曾與你師兄結識,喝酒時提起過你,卻不知你師兄現在何處?”
聽到這個話題,南宮靈也支起了耳朵。
“師兄現為少林西堂,在寺中教化眾僧,香帥若是想念,可隨我上少林拜訪。”葉沉十分正常的道:“只是在那相會,卻不能喝酒了。”
楚留香朗笑,“不敢不敢。”
南宮靈將他們帶到一個單間,叫了些酒菜來。
楚留香一笑,“你師兄酒量尚可,不知你如何呢?”
“我不喝酒的。”葉沉推辭過了。
“師弟還未說,為何一身喬裝,進入濟南城?”南宮靈提起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葉沉眼都不眨,“唉,別提了,路上被信眾認出來,追著我求卦,據說不少人還有我的畫像,只好喬裝成俗家人。”
這個不怎麼樣,但楚留香在場,南宮靈怎能揭穿,只能笑呵呵的說:“是麼……”
楚留香:“說來,南宮兄與無音小師父也認識?”
南宮靈沉默片刻,“父親剛生病時,無音曾奉師命,攜藥來丐幫,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原來如此,”楚留香也知曉任慈被接去丐幫的事,安慰南宮靈道:“天湖大師既然來請人,必然是有一定把握,你大可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