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以為傲的皇兒,實在不明事情怎會鬧得這步田地。
面對一個女子,一個拒婚,一個求婚。
這成何體統,說出去鬧笑話。
比起皇上的陰沉而言,太子顯得十分吃驚,轉眸瞧著三皇弟,不明他為何攪進來?這件事情本來就鬧得不可收拾,他的拒婚讓父皇十分惱怒,而他的求婚卻讓父皇十分尷尬。
豫王照舊不動聲色,耷拉著眼皮,目不斜視的再次重複著剛才的觀點:“父皇,兒臣已到了適婚年齡,屬意紫薇郡主,請父皇賜婚,成全孩兒。”
太子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望著豫王,只是豫王從一出現,那眸光便鎖在了紫薇的身上,他的眼裡閃爍著神彩,從手腕的縫隙裡看著紫薇側著的小臉,粉紅的小嘴高高的嘟著。
當豫王再次向皇上請求賜婚時,紫薇明白了豫王不是來為她解圍的,而是真的來向皇上請求賜婚的,紫薇很想繞過高大的身軀看看太子的神情變化,可是她稍微頭往邊偏移點,豫王不動聲色將身子移動了一下,擋住了紫薇的目光的斜視。
紫薇別過頭,在手腕裡露出半邊小臉,滿頭如瀑的黑髮搭下來,蓋住了露出的半邊臉,纖細的手指輕撩瞭如瀑的黑髮,紫薇輕昂起頭,眨巴著疑惑的大眼,彎彎的眼線勾勒出美麗的弧度。
豫王照舊不動聲色,耷拉著眼皮,目不斜視,只是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亂動的腦袋。
豫王的眼眸一直落在拱起的背影上,太子的眸光則一直停在豫王的身上,這位三皇弟從來就沒有在正經的場合裡,與他爭過什麼?他也極少與他爭辯什麼?可為何為了一個小女子,兩人就扛上了,他想不明白?
看皇弟對這位女子的呵護,就可看出三弟對此女極為用心,至始至終都是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此女的身子。
此時他有些後悔,進入大殿時,該好好的看看此女是個怎樣的女子?可令三皇弟如此動心,不知怎的此時他眼前閃過一位清雅高華的身影,如果此女拋去華麗的衣衫,就與腦子裡的那位身影重合,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很想看清此女的長相。
可現在自己已經拒婚,而三弟卻在求婚,自己就是想知道對方長成何模樣?也不會窺探對方了。與禮不合。是自己悔婚在先,三弟才來求婚的。
是對?
還是錯?
三弟為他和父皇解圍,這樣的結局他應該感到高興,各得其所各有所需,但不知怎的,悔婚沒有給他帶來愉悅的情緒,反而使他的心空落落的,他跪在地上糾結起來了!
他覺得心裡有一塊被塌陷了!
他的心也有些亂。
手無意間觸碰到了掛在腰間的玉佩,亂的心才稍稍有些定,這塊玉佩是他的母后留給他的,也是母后留給他的太子妃的,沒有人有資格做他的太子妃,只有那個雪白的衣衫,淡雅出塵的清麗的身影,一雙靈動的聰慧的大眼,在曲水橋下,與他一起營救落水的公子,與他一起站在晚霞下,妥善安置難民,只有她才能與他並肩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與他並駕齊驅,指點江山。
這個刁蠻任性,胡攪蠻纏的惡女,渾身珠光寶氣,滿頭朱釵亂晃的庸脂俗粉,有何資格做他的太子妃,這是樁政治聯姻,一想到後宮嬪妃為了爭寵、家族的利益而互相爭鬥,使本性善良的母后為了他丟掉了性命,就耿耿於懷,他不想向父皇一樣娶那麼多的女人,鬧得焦頭爛額,連看個奏摺也要躲到御書房,圖個清靜。
這樣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也許皇弟更適合皇宮的生活,而他對此女也比較中意,還是吧了!成全三弟,了了三弟的心願吧!
打定主意後,他就高聲說:“父皇,兒臣志在山水,志在四方,兒臣還未考慮個人的私事,今三弟意屬郡主,請父皇成全三弟。”
皇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