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再三,少女還是不知道是否應該去通報弗蘭克斯。
“別猶豫了。去吧。”蘇去保持著戒備姿勢的少女說道:“如果你每天都至少錯過一件事,今天就不要錯過了。”
少女看了蘇雲一眼,扭頭走開了。
安妮站在蘇雲身邊輕笑:“想不到你難女孩子還真有一套。這樣也行?”
蘇雲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用很小的聲音回答道:“我爺爺告訴過我。每個人心中都有琴絃,只要你能撥動,你的人生就會精彩無比。”
“這樣的話太籠統了吧?”安妮皺眉,“你怎麼知道她心中的琴絃是什麼樣的?”
“我當然不知道。”蘇雲聳肩,“不過試著撥弄一下總沒問題吧?只要不是琴聲刺耳,總還有機會撥出動人音樂的。”
蘇雲的話讓安妮沒有話說,她開始有些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個少年這麼快就有親切感了。
進入白色建築的少女很快折返回來,回來的時候她的姿勢已經不是戒備的姿勢。蘇雲對安妮微微一笑:“看來是打算讓我們進去了。”
一條紅色髮帶隨風飄舞的安德莉亞完全無視蘇雲和安妮之間的談話,冷冰冰地對蘇雲道:“你可以進去了。”
蘇雲拉著安妮的手就往裡走。
安德莉亞一把攔住蘇雲:“你可以進去,她不行。”
蘇雲看了安德莉亞一眼,忽然道:“妹妹,你等會,我們很快就出來。”
安德莉亞又一次愣住,從未有人叫過她妹妹,就算是伊萬也只是叫她的名字,所有人都對她的冷漠有一定程度的畏懼,只有蘇雲完全不把她的冷漠當回事,依然對她微笑:“妹妹,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真的很快就出來。”
在安德莉亞愣住的同時,蘇雲已經拉著安妮走進了白色建築。
看到弗蘭克斯的時候蘇雲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弗蘭克斯居然已經老成了這個樣子。
“怎麼?看見我的樣子很吃驚?”弗蘭克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只是招呼蘇雲在自己對面坐下、“忽然有一天照鏡子的時候,我自己也很吃驚,不過這已經沒什麼了,人也好,妖魔也好,隨便其他的什麼也好,始終都要面對這些。”
蘇雲拉著安妮在弗蘭克斯的對面坐下,弗蘭克斯的話讓蘇雲心中有一點忐忑。弗蘭克斯無疑在告訴蘇雲,他已經不在乎任何事了,包括死亡。一個連死亡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想要了,就算有想要的恐怕蘇雲也未必能給得起。
萌蘇雲陷入沉默,弗蘭克斯抬手讓安德莉亞送來一壺茶:“遠道而來,我這裡沒有什麼可以招待你們的,喝點茶吧,這茶還是很好的。”
蘇雲看著碧綠色的茶水倒入杯中。心中不斷考慮著如何應接弗蘭克斯的話,弗蘭克斯的心思縝密不是他這種年輕人能比擬的。雖然蘇雲的衝動讓他很快坐到了弗蘭克斯的對面,但是究竟該怎麼做蘇雲心中其實一點譜都沒有。
“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茶水都倒好之後,弗蘭克斯干枯的手抓著茶杯,看著蘇雲說。“伊萬在你手下吃了不少虧,不過這不是什麼壞事。”
面對這種情況,蘇雲自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面對政治家蘇雲還能掰上幾句,面對一個老商人他就只有無言的份了。
“我最初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這裡……”弗蘭克斯抓著茶杯卻一口茶也不喝。繼續說道,“本來留下的東西就是蘇逸安的,你來取走也是應該的。”
蘇雲還是沒有說話,等著弗蘭克斯的下文。
“孩子,你看得出我的生命快走到盡頭了嗎?”
蘇雲看著渾身上下瀰漫著蒼老氣息的弗蘭克斯。想了半天終於還是點點頭:“看得出。”
“人在生命的盡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