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孫最近練功勤嗎?’誰知他說,公王孫不怎麼愛呆在屋裡,他也不太清楚公王孫的練功情況。”
這下,葉兒和尹喜都一齊叫道:“原來是公王孫!”
自千溪城與公王孫摩擦之後,事隔數月,公王孫見到他們時都是客客氣氣,時常說起當時的事,顯得懊悔萬分,終於獲得了他們的原諒,到後來走動更是頻繁,甚至還幫九嬰掩蓋過遲歸之事。然而在千溪城,公王怒的神武一怒差點立斃九嬰,這不可能不讓葉兒和尹喜對他心存芥蒂。此時一聽野凌所說的情況,種種前怨又浮上心頭,葉兒和尹喜都有恍然大悟之感——那公王孫故意示好,以及替九嬰掩蓋遲歸之舉,只不過是為了他潛入書閣預伏下一個棋子而已。
二人當即決定晚上跟蹤公王孫。
野凌低頭想想,道:“公王孫雖然骨子裡不招人喜歡,但我總覺得這事他幹不出來吧?”
他自覺閱人較多,如公王孫、尹喜這種神使子弟,脾性雖各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養尊處優。公王孫在他眼裡是那種恃才自傲,又仗勢欺人的公子哥,野凌不大相信這公子哥會有這麼深的城府和心計。只是當著尹喜的面,他不好把心裡這種想法直說出來,而且即使說了,各人閱歷不同,也不一定能接受。更何況,公王孫也是目前查到的唯一有可能潛入書閣的新弟子。
尹喜和葉兒二人自然對野凌的說法大大地不以為然,尹喜道:“野凌你就是心太善了,所以把別人也想得和你一樣。依我看,他那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野凌又道:“若是公王孫,他是知道長老和堂主都在關注此事了,你們去跟蹤恐怕也是徒勞無益。我想他定不敢此時再入書閣的。”
葉兒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一來,我們目前只有這件事可做;二來他還是有可能再潛入書閣的。”
尹喜急急介面道:“對,野凌你想,雖然書閣之事有人注意,但畢竟不是全面地開始查這件事。九哥又正好吸引了長老和堂主的注意力,現在有兩位堂主和兩位副堂主不在島內,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更何況,也許他想趁此事將露未露之時,抓緊時間再多記下幾塊牘板的內容。”
野凌聽二人說得都有幾分道理,也不再堅持。
三人當下決定,到公王孫的木屋附近活動,分三個方向監視公王孫。
三人說動便動,尹喜到公王孫屋前和幾個新弟子閒聊,而葉兒和野凌則潛伏在木屋區邊緣到書閣的必經之路上。
不久,尹喜果然看見公王孫從木屋中走出。卻沒有往書閣的方面去,而是順著木屋背後的樹林,往另一頭的木屋區邊緣走去。他趕忙用傳音珠告知了尚在灌木叢中苦苦潛駐的葉兒和野凌,三人往尹喜所指的方向悄悄追來。
“這小子,難道真是看錯他了?他此時出來,又刻意避開眾人,肯定有事。他做事竟如此小心,還要繞道而走。”野凌對公王孫的行跡也產生了懷疑。
當三人忙於為九嬰洗清冤屈的一天裡,九嬰卻在火公的指點下進行著自苦行以來最完整的元氣調整。
火公當晚就檢視了九嬰體內正在發生的一切,他皺眉道:“你體內血咒力和龍元力的強橫程度還超過了我的預計,角龍真元甚至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合體——它只是在你的潛能被激發出來時,“自行”地運轉。真正合體的真元,它的元氣是不會出現孤立運轉的狀態的。”
火公此時對角龍真元的判斷是——它在自行休眠療傷,並剛剛從這種狀態甦醒過來。至於角龍真元為什麼要自行療傷,那自然是因為神武一怒對它的傷害。
“一個沒有真正完成真元合體的修真者,是無法從吐納境跨越到罡氣境的,更不用說象你現在的御劍境。”九嬰的御劍境修為實實在在地擺在火公面前,他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