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德謇之前與那個太子中庶子在錦樓用膳,在那之後,太子中庶子便查不到蹤跡了,他們懷疑德謇與這案子有關係。”程懷亮本就大嗓門,一激動,嚷嚷得更加大聲。
劉青松嘆了口氣,這是冉顏檢查胃內容物之後,大理寺根據這個順藤摸瓜,扯出這麼件事情,“德謇一向與東宮走得近……唉!”
“大將軍呢?他是什麼態度?”冉顏問道。
李靖不僅能征善戰,而且不是一個純粹的武夫,他對朝堂那點事兒尋摸得挺明白。
劉青松靠在几上,懶懶地道:“還能什麼態度?和那些閣老一個樣,倆字兒,淡定。聽說自己兒子被抓了,便遣人問了問是怎麼一回事,之後便沒了音。”
冉顏道:“這件事怕是牽扯要大了。”
“嫂夫人!德謇是不可能殺人的!”程懷亮吼道。
劉青松掏了掏耳朵,道:“大熱天的,你吼啥呀?咱們都知道德謇不可能殺人,但你能保證他沒參與這件事?更可怕的是,牽扯到了大將軍。”
李靖本來就已經功高震主了,所以這幾年辭官待在家裡頭閉門謝客,不參與政事,劃清與朝堂的界限,如此才能保得君臣安寧,這回李德謇被捲入東宮之事,倘若有心人一鬧騰,沒有事也變成有事了。
程懷亮神經是粗了點,但他那個父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能想明白箇中利害,不禁嘟囔道:“德謇也真是,之前都死過兩個了,沒事還跑去跟東宮之人吃什麼飯。”
“嗯,要是沒出那兩樁命案,他怕也不會去找那太子中庶子。”劉青松抓了几上果盤裡的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含含糊糊地道:“咱們也幫不上忙,就別添亂了。九嫂,把那三個小傢伙抱來跟我玩一會兒。”
程懷亮也稍微轉移了注意力,滿臉期待地看著冉顏,他上次見過弱弱之後,覺得那小東西真是很有趣,但又有些不好意思,“這也太突然了,輕鬆哥,你也不早說,某連禮物都不曾備下。”
“以後補。”劉青松不以為意地道。
冉顏見程懷亮很期待,也就未曾掃興,讓孩子偶爾見一見陌生面孔,也很好,遂轉臉問道:“孩子現在都在做什麼?”
“夫人,小郎君和小娘子剛剛吃完佐食,在屋裡玩呢。”歌藍答道。
冉顏不動聲色地看了歌藍幾眼,見她的確沒有異樣,便道:“命人在水榭上鋪好席,叫奶孃把他們抱過去。”
“是。”歌藍應了一聲,便去了內院。
劉青松看著她的背影,回頭一臉八卦地問冉顏道:“歌藍對德謇當真一絲情分也無?我方才注意過她,似乎無動於衷。”
“你有閒情關心這個,不如想想如何備婚,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還閒散得亂晃。”冉顏皺眉道。
“這你可冤枉我了!阿韻不讓我插手,說我是個敗家子,照我這麼折騰,這一成婚,我們倆就要喝西北風。誇張不誇張,我們家老太太給我留的錢夠我兩輩子揮霍了,不知道都留著幹什麼。”劉青松滿臉無奈,他心目中那個有錢又會賺錢又捨得花的青春貌美小蘿莉早已經幻滅。
冉顏一彎唇角,道:“看來你終於意識到了。”
“要是老太太還在,老子大不了也就是繡繡花罷了。”劉青松嘆了口氣,“要錢也沒什麼用處。”
聽著這話,令人無端傷感。
冉顏與蕭老太太相處時間不長,但僅此便能感受到她那種人格魅力,劉青松在她身邊十餘年,再回想起來,肯定比她更想念。
隔了一會,歌藍返回來,“夫人,奶姆已經抱著小主子過去了。”
“走吧。”冉顏起身。
劉青松立刻又有了精神,與程懷亮小跑著便奔向了水榭。
建在蓮池邊的水榭是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