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頌的再三審問下,交代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份。
“據竇程風說,他只知道另外一名郎君叫做瑜郎,據說生得很是俊美,有些脂粉氣,是何彥的朋友,但我派人去查,熟悉何彥的人卻都不認識一個叫瑜郎的人。”蕭頌頓了一下,道:“我懷疑他是小倌樓的公子,已經派人去查訪。”
剩下人的身份都已經明瞭,是寒門士子何彥,年十九,無功名,竇氏庶出之子,竇程風,字元戎,還有一個只知道名字的瑜郎。
蕭頌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長安城雖大,但基本上都統計過戶籍,連妓館、小倌樓都在其內,要查出瑜郎身份,也只是時間問題。
“何彥和瑜郎是朋友,有沒有可能兩人聯手殺了人畏罪潛逃?”冉顏一邊將畫像做最後的調整,一邊問道。
蕭頌看著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在烏髮的襯托下宛若溫玉,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他此時是動情的,卻不願破壞這種安寧美好的氣氛,只靜靜凝望著她。
冉顏放下筆,見他久久不曾說回答,不禁轉頭看他,“傻笑什麼?”
蕭頌一直都是沉穩幹練的模樣,還是頭一回露出這樣的表情。被抓個正著,他只乾咳了一聲,淡然地接著她的問題回答,“你說的也有極有可能,因為竇程風說他喝了很多酒,又吸食阿芙蓉,神志不清,待到醒來時,發現自己昏迷在林子裡,他以為是同伴故意耍他,便步行走回城中,後來聽說這件案子,生怕牽扯到自己,便躲到了相好家中。”
這份說辭疑點重重。既然如此簡單,那他有什麼好躲的?躲得了一時還躲得了一世?他帶了老相好的女兒出城遊玩,回來的時候把人給弄丟了,那婦人居然不問自己女兒死活,還幫忙包庇著他?
真相肯定不止如此……
蕭頌和冉顏均是這般想。心中有很多可能,但都沒有線索可以證明,只能去一一驗證排除。
“聞喜縣主那邊情況如何?”冉顏對這個與自己容貌有五六分相像、經歷悲慘的女子很關注,尤其她有人格分裂的可能,就更加重了冉顏的好奇心。
“聞喜縣主那日喬裝出門,是去了城東一個很小的寺院,卻只是去求籤了。”蕭頌拿起几上的畫像,看了又看,不吝惜地讚美,“你的這項手藝當真神乎其神,怕是大唐第一人了!”
誇讚可以很瀟灑,但蕭頌心中也有疑惑,一個氏族娘子,怎麼會喜歡擺弄死人?又如何會精於此道?
可以說,大唐的大部分女子都很有個性,骨子裡有種堅韌剛強,不乏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然而卻沒有一個如冉顏這樣,見到死人面不改色,彷彿天生就該做這一行。
蕭頌雖然覺得彼此之間需要坦誠,但以後日子還長,他也不急於一時。
冉顏思緒還停留在聞喜縣主身上,她思慮了許久,才道:“在風頭這樣緊的時候出去求籤?”
這擱在別人身上倒也算不得什麼,可聞喜縣主身份不同,又萬分謹慎……再說回來,只是求籤而已,她便是光明正大地去了,也沒有人攔著她。
“我想多接觸幾次聞喜縣主,不知道方便嗎?”冉顏詢問道。
蕭頌見她很期待的模樣,笑道:“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去的時候儘量小心些。”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也不會有人成日地盯著柴府,但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難免要拿來做文章。
“謝謝。”冉顏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但最高興的還是莫過於他的支援。
蕭頌見她笑意盈盈,心中有一種從沒有過的成就感。他一步一步地爬到這個四品侍郎的高位,每一步都在他意料之中,每一次升遷他也很開心,那是一種付出得到回報的歡喜,而此刻不同。
他伸手颳了一下她嬌小挺翹的鼻子,故意潑冷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