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呢,還是懷疑諸位長輩的智慧?兒實在想不明白。另外,劉醫生說凌襄的遺體上還有很多疑點,各位前輩儘可問他。”
眾人神色各異,蕭璄也發現自己被逼進一個死角了。冉顏那話說得漂亮,好像要是關了獨孤氏,他就是白痴一樣,但既然還有嫌疑,就不能放任不管。
屋內安靜了片刻,蕭頌忽然道:“我們蕭府最近不甚太平,看來必須得加強蕭府的守衛了。”
索性整個蕭府一起禁足吧,蕭璄與其他人也正有此意,雖然他了解宋國公嫉惡如仇的性子,但畢竟這府裡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國公、國夫人、公主、縣主……哪裡能他們說全面監控就全面監控?
因此蕭頌提出這個建議,眾人都望向了宋國公。
“不用上朝的都在家待著吧!”宋國公最不耐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痛恨陰暗卑鄙的小人,兇手在他眼皮底子下做出這種事情,顯然觸到他逆鱗了,便是現在把蕭府翻個底朝天,只要外人不知道,他也是沒有任何意見。
蕭璄見宋國公同意,便轉移了話題,“此事暫且如此定下,還是先準備母親的身後事最為要緊,母親如今是以一國之後的身份下葬,縱使擺在外面的喪葬禮制只能按一品國夫人來操辦,但下葬時依舊依周禮中皇后的品級來辦,眾位可有異議?”
所有人都表示沒有意見。畢竟是要把蕭太夫人與孝明皇帝合葬,開皇帝陵寢,豈能用低等級的禮數敷衍?況且聖上既然賜了“宣惠梁國皇后”的諡號,就已經預設了她的身份,不會在意他們私下裡用什麼禮數。
他們還需要商量細節,便讓年輕一輩的人先行一步。
從議事廳出來,蕭頌與冉顏並肩走到暫住的院子裡,才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夫人真是令人驚訝。”
蕭頌一直知道冉顏面對屍體的時候很淡定,但家法之嚴厲不亞於國法,所以那樣嚴肅的場合,每個蕭氏子弟無不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但冉顏依舊如故的坦然,在那一刻實在風采逼人。
縱然蕭氏族人都不曾對冉顏提出的疑點有什麼太大的讚賞,也不曾表露出驚訝,可是他們心底怕是不會忽略她今日的表現。
“這個案子其實要查到兇手並不難,很多疑點證據。”以冉顏參與破案的多年經驗,即便是不利用驗屍提供證據,也依舊有辦法根據各種線索找出兇手。
蕭頌坐下,擁著她道:“但是有一招棄卒保車,無論你怎麼追查,最終的所有證據都是集中在那棋子之上,因為這棋子只是得了一條命令,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所為。”
譬如這件事情,可能兇手只是埋伏得很深的一個棋子,他與主謀沒有任何瓜葛,這枚棋子可能只得到一個隱晦的命令——陷害獨孤氏。之後的一切事情都是由棋子來謀劃,棋子的手裡或許還有棋子,所以一切的證據,都不會查到那個真正的主謀身上。
“也許是得到命令的時間太短,所以計劃倉促,留下如此多的破綻。”冉顏嘆了口氣,太多為權為錢為情的謀殺了,只是,“嫁給你之前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沒想到水竟然這麼深。”
他攬著她的腰,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後悔了?”
不等冉顏回答,便又將連埋在她頸窩裡,笑著道:“為時晚矣。”
冉顏輕拍了他一下,“快放開我,今天府裡這麼多人,你還動手動腳。”
“阿顏,我害怕了。”蕭頌不願抬起頭,輕聲嘟囔道。
一向智珠在握、無比自信驕傲的男人,忽然說出這種話,冉顏以為自己聽錯了,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當真說的是這句話,心以為他定是因為蕭太夫人的過世而產生了不安穩的感覺,便伸手摟住他的頭,“不怕,我們在一起呢。”
阿顏,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我才怕你受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