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奕闖下的大禍,聶知熠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破了案。
聶廣生讓人連夜把聶天奕送出鄴城,江州是聶家老太太的老家,前幾年身體抱恙,回老家休養,睡夢中駕鶴西遊。
老家在江州的郊區,說白了就是農村,以前的老房子,因為老太太念舊,一直懷念小時候住過的地方,所以只有簡單修繕過,沒有重新翻新。
那種地方聶天奕連路過都不願意,現在把他丟過去等於是流放。
送走聶天奕,聶知熠已經把後續的方案整理出來了,請示聶老爺子他們。
“這個鍋就給酒店的副經理吧,和太太的婚姻出了問題,太太就來酒店,用副經理的卡進了後廚下了藥,至於副經理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他願意背這個鍋。”
聶老爺子點頭,看看聶知熠:“你這是給我們聶家留下最後一份顏面,聶知熠,我們知道你聰明,這幾個人中,你比他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這件事情多虧有你,後面的事情你也不需要給我們彙報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聶老爺子疲憊不已,聶廣生扶起他向門口走去。
聶老爺子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他說:“這件事情過後,聶天奕的職位給你,以後的董事會你也參加吧!”
聶知熠送他們到門口,聶廣生上車之前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是你的新婚大喜之日,你辦妥當了,還是要好好安撫你太太,今晚好好休息,明早來我的書房。”
聶知熠忙到後半夜,去醫院接安爍詩。
她喝的不多,症狀不嚴重,倒是她奶奶今天胃口特別好,把湯和魚肉都吃了,老人家差點沒飲恨西北,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安爍詩和父母都在IcU門口,見聶知熠過來,安父立刻詢問:“誰幹的?”
“酒店的副經理。”聶知熠回答。
安爍詩立刻打斷他:“別幫聶天奕說話了,我知道是他!”
安母流著眼淚說:“如果媽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聶知熠不卑不亢:“我們已經懲罰他了。”
“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安父氣急,高聲說:“這種人,簡直是給你們聶家人抹黑!”
聶知熠掏出手帕遞給岳母,低聲勸慰:“媽,奶奶一定會吉人天相。”
電話響起,他走到走廊那端去接,安父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看著正在打電話的聶知熠,帶著幾分欣賞低聲道:“爍詩你還是有點眼光的,這個聶知熠雖然不受聶家待見,但他是聶家幾個兒子中最出色的,這次的事情多虧有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美解決,是做大事的料。”
聽到父親誇自己老公,安爍詩的嘴角都翹上天了,她瞟了一眼聶知熠如同油畫剪影一般的挺拔身影,低垂著眉眼凡爾賽:“再出色還不是不受待見?再說,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怎麼做大事?不算本事。”
這時醫生從重症監護室走出來,面帶笑容地告訴他們:“現在沒大礙了,各項生命體徵都平穩了,你們放心吧!”
正好聶知熠打完了電話,從走廊那邊走過來,燈光照在他的頭頂,將他高大的身影拖在身後,彷彿天神降臨一般。
安母不由喃喃自語:“真的是吉人天相,聶家老四,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