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不要胡鬧打人?”
商容兒爭辯道:“我哪有胡鬧?我打人的時候,都是有道理的……”
陳敬龍怒道:“住口!六子勤練魔法,有什麼錯?你為了捉鳥玩耍,打他逼他,也算有道理麼?範三爺等人,一直對你我禮敬有加,又哪裡得罪你了?你亂放魔法,燒傷他們,又有什麼道理?那雲不回曾在皇宮中救過我的性命,又助我對抗強敵,有大恩於我;你與他不認不識,一見面便大打出手,又有什麼道理?你若只是貪玩,也還罷了,現在居然不顧義氣情分,胡亂傷人,這還了得?若你所做這些事情傳了出去,我……我還有臉面枉稱‘俠義’,以後還有臉立足於江湖麼?”
商容兒頗不服氣,反駁道:“那個不要臉的壞蛋,叫雲不回麼?我又不知道他對你有過什麼恩情,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你的俠義名聲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你現在只有惡名、罵名,又哪有什麼俠義名聲了?你身敗名裂,連軒轅族都回不去,還談什麼立足於江湖?”
商容兒性情浮躁,說話往往不加考慮,尤其是緊張時候,更是口無遮攔;所以當初在精林森林中時,才有她責怪陳敬龍喂她吃藥一事;如今她見陳敬龍當真惱怒,情知要糟,緊張之下,只盼駁倒陳敬龍,使其不至難為自己,卻哪曾細想:最後這兩句話,正提起陳敬龍最最難過之事,以此來反駁他,無異於在他心頭狠狠戳了一刀。
陳敬龍聽在耳中,腦袋“轟”的一聲,熱血直衝頭頂;傷心、憤怒、委屈、羞愧,諸般情緒一股腦狂湧上心間;胸口憋悶難當,無處發洩;眼見商容兒被反夾在自己肋下,翹臀就在自己在身前,當即想也不想,揮掌打去。
“啪”一聲脆響,商容兒臀上吃了重重一巴掌,痛叫一聲,愕然驚問:“你幹什麼?”她以前常毆打陳敬龍,卻從沒被陳敬龍真正打過;此時乍然捱揍,一時頗覺難以置信,脫口便問,竟沒想到:屁股上痛的真真切切,他在幹什麼,已經明明白白,難道還用問麼?
陳敬龍並不答話,揮手又是一掌。
商容兒再挨這一記,總算反應過來,情知眼前情形之不妙,簡直無以復加;一時又羞又痛,又懼又慌,“哇”的一聲哭起來;雙足亂蹬,奮力掙扎,扯著脖子大叫:“夢姐姐,不好了……嗚嗚……快來救我……”
陳敬龍聽她呼叫雨夢,更是怒氣勃發,不可抑制;一掌接一掌,打個不停,怒斥道:“你還好意思求雨夢搭救麼?她照顧四人生活,每日操勞,你何嘗幫她分擔過半點?你除了閒逛玩耍、搗蛋惹禍,還會什麼?她辛苦時,你便躲的遠遠,心安理得;到了自己吃苦頭的時候,卻又想起要雨夢來救你,你當她是你的奴婢丫環麼?”他每說一句,便是一掌重重落在商容兒臀上;這許多話說完,已是打過十幾掌了。
商容兒捱了這通好打,已經痛的全身僵硬,再沒力氣掙扎;卻仍不肯輸嘴,邊哭邊反駁道:“你只知說我,自己卻又什麼時候幫過夢姐姐了?……嗚嗚……你手傷未愈,做不得事情,怎麼打我又打的這樣有力氣?……嗚嗚嗚嗚……”
陳敬龍打這一通,稍有發洩,心緒略為緩和;聽她說話,微微一呆,這才覺得手骨劇痛,傷勢似又反覆;當即止手不打,喝道:“你若知道錯了,以後肯聽我話,我今天便饒了你!”
商容兒痛哭叫道:“已經打過了,才說饒不饒……嗚嗚……還來的及麼?……嗚嗚……你要我聽話,打兩下嚇唬嚇唬也就是了……嗚嗚……又何必打個不停?……嗚嗚嗚嗚……我又不是傻子,若早知當真捱打,自然不會淘氣……嗚嗚……這又何必要你來費話?……嗚嗚嗚嗚……”
她此時口氣兀自強硬,似在指責陳敬龍,但從她話中意思來看,已分明是吃痛不過,服軟討饒了。
陳敬龍見她到了如此狼狽地步,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