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都是昨晚才知道的呢!
這麼想楚夢月臉又紅了,趕忙將話題帶往別處。
“你知道姑爺上哪兒去了嗎?”她問。
鵲兒搖搖頭。
“姑爺和石破軍騎馬出去了,但我不知道他們要上哪兒去。”
“聽說是上衙門辦事。”
“衙門啊?”鵲兒皺起眉。
“奇怪吧?他們又不是官差,能上衙門辦什麼事?”
“啊!”鵲兒這可想起來了。“說不定是為了早上——小姐,鵲兒早上進城去替莊主夫人抓藥,碰上了一件事呢!”
“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別吊我胃口啊!”楚夢月忙說。
鵲兒看了看桌上的餐盤,喃喃咕噥道:“說什麼食慾很差,小姐的胃口其實好得很嘛!”
聶平推開房門,看見楚夢月就坐在桌前,於是聳起了眉微笑問:“你還沒睡啊?”
“你是不是希望我從早睡到晚,接著再從晚上睡到早上?”楚夢月看了他一眼,一張嘴嘟得有半天高。
聶平是明眼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你在生我的氣嗎?因為我早上沒叫醒你?”他問。
楚夢月輕哼一聲,撇過頭去不理他。
“你睡得那麼熟,我不忍心叫醒你,這樣也錯了嗎?”聶平揚揚嘴角說。
“人家一直睡到下午,好丟臉你知不知道?”楚夢月在桌子底下跺腳。
“一直睡到下午嗎?”聶平蹙眉。“昨晚我果然是過份了點。”
楚夢月無奈地又羞紅了臉。為什麼連自己的夫婿都要取笑她?洞房花燭夜又不是她一個人的。
“好了,你不會為了這事氣了一整天吧?我是心疼你才希望你好好休息啊!”
聶平說。
“甜言蜜語。”她撅著嘴嘀咕。
“又怎麼了?”
“你扔下我自己進城去了不是嗎?”
“我和石兄有點事情——”
“所以就把我忘了嗎?昨天還咬著人家耳朵說好聽話,隔天就不見人影——”
她說著忽然掉下眼淚,聶平一看真是楞住了,好半晌才略顯慌亂地將她擁入懷裡。
“怎麼回事?忽然就哭了。”
“我才沒有哭。”
“那這是什麼?”聶平以手指接住她的淚水。
“是眼睛痛,有沙子跑進去了。”
聶平輕嘆一聲,更加擁緊她。
“我知道你在哭,告訴我為什麼好嗎?”
“我沒哭。”楚夢月依然道。在他面前掉淚已經夠沒面子了,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這一天是什麼心情,反正他和她成親只是順理成章,她不該奢求太多的。
“別這樣。”聶平對女孩子本來就沒什麼經驗,碰上“這樣”的女孩子更是有史以來頭一遭。“我進城去不是遊玩,楚兄沒告訴你嗎?”
“三哥不肯多說,只說你自己會告訴我。”她推開他,背過身去。“不過你用不著告訴我,嫂嫂說做妻子的不應該太過干涉丈夫的事情。”
聶平苦笑。
“我是想告訴你,但你這個樣子,叫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是嗎?你真的想告訴我?”她用眼角偷瞄著他。
“是啊!但打從我一進門你就沒給我機會。”
“那——你想說的話就說吧!不過你別忘了,是你硬要告訴我的,我可沒有勉強你。”
聶平繼續苦笑。
“知道了。”他說著,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你笑一笑,我就開始說了。”
楚夢月眼角還帶著淚,但她的笑容卻甜美而燦爛。聶平為終於看見她的笑而鬆了一口氣,輕嘆一聲後低頭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