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不及呼喊,倒吸著冷氣,放佛慢動作一般緩慢,但並不代表這緩慢中沒有那山崩地裂的悲壯。
但突然猛的一停滯,就像影片按到停播鍵一樣,瞬間定格了蔣堂的拳頭離大夫人驚恐的面門還有幾厘米,便再也無法動彈。
蔣堂立馬感覺道一股強大的力量抓住了他憤怒的一拳,就差幾厘米,就差幾厘米就能出這口惡氣!蔣堂偏偏無法動彈,卻莫名感動身後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後面虎視眈眈的盯著他,放佛兔子感覺身後有一頭健碩的狼一樣。他哆哆嗦嗦的回頭看去,脖子都能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頭響。
“大——大哥——”
眾人看去,不覺倒吸一口寒氣,正是蔣權回來了。
蔣堂雙手便先軟了,滿頭都是汗,正一滴一滴的流淌下來。眼睛睜得特大,放佛看到什麼恐怖的魔鬼,單薄的身子放佛丟進南極,一下子就成了冰坨子。
蔣權淡淡的看看周圍的人,然後死死的盯著他的弟弟,“剛才——你想幹什麼?”
蔣堂甚至僵硬的無法動彈,張開嘴巴好幾次,卻連一個單詞都說不出。眾人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卻愛莫能助。
蔣權輕輕的一甩,在行雲流水般的用腳一踹,蔣堂便如掉了線的風箏急劇往下跌去,只聽一陣悶響,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夫人冷哼了一下,直接從蔣堂身上跨過去,關切的問道:“權兒,上完早朝回來了?”
“是的。”蔣權看向後面,大家也看過去,卻是宮裡的人,邶迴風。眾人立馬整理儀容儀表——剛才的打罵都成了一群瘋子,這回有外人可不能讓人恥笑。宛蘭也急忙攙扶蔣堂坐好——只是蔣堂還在生氣,都不讓宛蘭碰他。宛蘭立馬失落了一會兒。
“武帝傳來命令,讓你們十日之內,備好物資,前去夜郎國。”邶迴風朗聲宣佈聖旨。
老爺吃驚的問道:“為什麼會是夜郎,閩越不行嗎?”
“南越一向和夜郎交好。而且武帝的旨意你們想違抗?還是想去高臺再走一回?”邶迴風官氣十足的批評道。
大家渾身一陣哆嗦,哪敢抗旨!
*
其後這幾天,物資也正在準備,除了常見的絲織玉器,還有各種珠璣(jī)、玳(dài)瑁(mào)、犀牛角、珊瑚等土特產。雖然只是這些,就費勁蔣府三分之二的財力了,可想而知蔣府元氣已然大傷。
幸好三娘“探親”回來,大家才鬆了口氣,不然這忙裡忙出的,可真是忙得毫無頭緒啊。三娘一來,立馬井井有條的分配下去,才不會亂忙一通。
老爺最終還是屈服大家的意見,一起前往蒼梧國,那是因為去往夜郎的路上,又必經蒼梧國。一邊是即將死去的姑婆,一邊是武帝的旨意,老爺左右不是,最終妥協了。
很快,五天過好,備好物資,邊啟程而去。雖然是八月,炎陽當空,在這麼火辣辣的天氣出行萬分不明智的,但宛蘭還是低調的興奮了好多天啊!這麼說真的可以經過四會縣,真的可以見到千億嗎?
想起那一個承諾,千山萬水,寬山跨市的尋找千億,終於是要來臨了。為了追求那招人白眼的真愛,為了延續那份脆弱的緣分,這就是踏上了宛蘭的征途——只是她不知道的,這個征途卻是她半輩子生命的主題線!
在顛簸的馬車裡,開啟窗戶,遙望漸漸逝去的蔣府,宛蘭興奮難耐,心裡暗思道——
夢裡落花水飄零,
亦是思,亦是緣,亦是兩顆不甘寂寞的星。
追逐流星的尾巴,剪破了天穹,
將希望從漆黑的夜裡釋放出來,
裝點了空落落的枝椏,喚醒了沉睡的大地。
思亦明,緣亦續,不甘寂寞的星相碰擦出火光。
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