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殺我啊——大俠饒命——”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才將那大叔拖出來。只見那大叔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布是好的,沒有一塊肉是不紅不青不紫不流血的,沒有一處神經是充滿活力供他還手或者走路的。他們將這大叔丟到縣衙,讓翁大人好好定奪,判個故意殺人罪吧。
回到客棧,老爺他們早回房休息了。蔣堂仍喋喋不休的說著剛才的事情,“怎麼會是我娘呢?大娘她還差不多,就她會如此缺德。這個壞蛋,慫恿紫貝的爹殺人,還栽贓到我娘身上,真是罪該萬死!”
宛蘭也跟著附和道,罵那大叔純粹是找墊背的。但說著說著,宛蘭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慌張,正要說些什麼,馬上背後一股陰寒襲擊上了全身——
“你在說誰缺德!”
熟悉的聲音,卻讓兩人猶如施了定身法一樣,僵硬著身子,不敢回頭看去。卻見蔣權從他們身邊經過,端起桌上的水,淡淡的說道:“誰缺德了?說著誰來著?”
“不是這樣的……大哥……你聽我解釋……”蔣堂哆嗦著身子,但一看到蔣權正用疑惑的眼神,立馬嚇得話都說不好了。
宛蘭更是頭上直冒熱汗和冷汗,她哆哆嗦嗦的問道:“大哥——我想問你個小小的問題,一個很小的問題啊——”
“說。”蔣權喝著茶,更像是審問犯人的命令道。
“斗膽問一句,不要怪罪我們啊。”宛蘭戰戰兢兢的悻悻笑道:“兩年前的夏日,就是——你是怎麼知道,采薇姑娘的死訊的——”
“啪————”
只聽酒杯碎成幾小花瓣,然後統統摔在地上,再成了一地碎渣子。
兩人嚇得魂都沒了,都感受到了強烈的憤怒氣場——他們之前領教過蔣權的厲害,打人殺人更是眼睛不會眨,那強大的氣勢足以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連動都不敢懂,只能希望自己趕緊昏倒啊!
蔣堂偷偷側過臉看著宛蘭,求救之心,憤怒之心都寫在眼睛上,似乎在說,“你幹嘛拿采薇刺激他啊!”宛蘭也私下眨眨眼睛,努努嘴朝著上面的房間。
“你們可以走了。”蔣權揮揮手,側過臉,冷淡的神色寫著那無限的嚮往,似乎還在懷念和采薇的美好時光。
蔣堂立馬像得了大赦一樣,就差謝主隆恩了,幹嘛退後幾步,拉著宛蘭的手,趕緊跑路,免得蔣權大哥真拿刀來砍人了!
但蔣權剛拉著宛蘭的手,卻發現拉不動,不停的對她努眼睛使眼神,可宛蘭依然愣在當場,見這麼也拉不動,蔣權又急又怕,心急如焚卻又怕激怒蔣權,在她耳邊催促道:“趕緊走,不然小命都沒了!”
宛蘭卻堅持問著蔣權——儘管背後的衣衫都溼透了,不管是嚇的還是熱的——“大哥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知道采薇的死訊?”
“你找死啊——”蔣堂哆哆嗦嗦的,在宛蘭耳邊又是勸又是哀悼,急的直跺腳,但又不敢弄的很大聲,不然這個凶煞惡煞劈了他們……
“無可奉告!”蔣權拿起劍,踱著威嚴的腳步,放佛看著螻蟻一般蔑視他們的存在,霸氣的要上樓梯。
“等等——等一下——”宛蘭伸手勸阻道。如果用一篇小學課文來形容,那就是麻雀用雙翅阻擋獵狗的前行,典型的就是找死!宛蘭硬著頭皮,奈何全身放佛背叛她的大腦神經一樣,竟然全線崩潰,不自覺的上下打抖。她咬著牙,“你是不是在找采薇屍體之前,先見到了二孃呢?”
“你瘋了!”蔣堂拉過宛蘭,神情夾雜著憤怒、害怕、苦澀、擔憂,無味雜糧寫在了臉上,最後理智戰勝了他,他趕忙諂笑的向蔣權鞠躬道歉:“大哥,夫人不懂事,你不要見怪啊!大哥你請上樓,好好休息啊!”
“無聊。”蔣權只是簡簡單單的瞥了他們一眼,放佛神明俯瞰芸芸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