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過在執行律令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你要送信的趕緊去送,不然違背律令,耽誤軍情了,我定不輕饒!”蔣權冷冷的說道,眼光凌厲的直射著年輕人,讓人感覺掉進了冰窟,被數以千計的冰刃劃得支離破碎。
年輕人喉嚨上下湧動了下,似乎有什麼要說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蔣權,而脖子上汗涔涔的,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
看到這一幕,宛蘭覺得心猶如被萬把冰刀刺進心裡,把在心裡捅了幾百個窟窿,還把血凝結成厚厚的幾層冰。難受,難以言狀的難受!彷彿是自己正在那青銅劍下,被蔣權這樣威逼著,感覺自己的心就這樣懸在刀刃上!
“很可惜啊——這麼沒用!我得找別人送信了。”蔣權微微的轉過頭,手腕上的血管突起,輕輕的將劍一推……
年輕人瞪大了眼睛,但又很快理智的閉上,反正不過一瞬間的劇痛……
大家聽到蔣權那最後的”裁決”,皆掩面而泣,老漁夫輕微顫抖著怒罵“好人沒有好報”!
“等等!”
突然一個吼聲迸發。
大家趕緊張望是誰在這危機時刻挺身而出了。而蔣權也愣了下,向旁掃視眾人。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只差一點點,只差那麼一分一毫,就能結果了年輕人了。蔣權那迸光的眼神又很快恢復平靜和冷淡。
說話的人正是宛蘭。不知宛蘭怎麼了,只見她快步衝上前,用力一推蔣權停在半空的手,雙手張開站在年輕人面前。
蔣權甩甩了被撞的有些疼的手,收回青銅劍,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宛蘭,疑惑又不屑的“讚揚”道:“你——是誰?還沒有人能阻止我。你應該是第一個!”
“第一個……又怎麼樣?難道沒人教過你要尊重生命嗎?你——這個敗家子!人渣!”在晨光的照耀下,宛蘭那略微顫抖的影子顯得堅定無比。
宛蘭緊張的死盯著蔣權,擔心他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蔣權眉毛開始慢慢簇擁在一起,嘴角抽動得更厲害了,額前一片陰雲籠罩……周圍人見了,都自覺的退後幾步。
“你……竟敢如此對我無禮!真夠放肆!”蔣權斬釘截鐵,一字一句的說道,彷彿冰山中有熔岩要噴發了。
“姑娘小心!”
突然背後用力一推,宛蘭被推倒在地上,摔得她在地上滾了幾圈,原本膝蓋上就有嚴重的傷,現在已經遍體鱗傷了,疼的她咧嘴想哭。但她趕忙回頭,看剛才到底怎麼了。
這一看,嚇得她心驚肉跳,現在年輕人手臂被刺破一個大口。而剛才的位置,如果在慢點,青銅劍刺的方向,正好是宛蘭的心臟啊!這蔣權憤怒起來,連女人都不放過啊!
蔣權揮劍再劈向年輕人,速度之快,化作青光一晃。年輕人自知是沒有能力躲過了,微微的偏過頭,向宛蘭望去——
宛蘭突然覺得這一回眸,讓她感覺是那麼的溫暖,如同置身在晨光中,讓晨光用它那溫暖的手,安撫著已漸冰冷的心。但還沒有享受完晨光的溫柔,一瞬間,她覺得如同掉入黑洞,在墜落之前,欣賞到最後一刻的陽光。這就是最後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了嗎?雖然才剛剛認識,話不過幾句,卻能讓她刻骨銘心。但卻要永遠隨著他的逝去而灰飛煙滅了……
“不……”宛蘭絕望的哭泣了……
一個紅影從她身前衝過來,直奔向蔣權,蔣權皺了下眉,抽回劍往後閃去幾步。
抹抹眼淚,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匹馬嗎?只見那匹馬狂叫的向蔣權揮舞前蹄,大有決一死戰之意。蔣權手握青銅劍,平放胸前,神情坦然,卻不在乎那馬對他的挑戰。
宛蘭十分緊張,馬被殺死只是時間問題,他們兩個也決計活不過今天中午了。想到死,唉——也不是第一次了,才好不容易有個生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