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大字不識、在街頭伸手討吃求活的。。。。。。
就這架勢做派,那都快趕上尋常大戶人家的孩子了!
都不說四九城裡那些尋常百姓,哪怕是數算著中國地面上的升斗小民來說,記人恩情、念人好處的規矩,從來都是認真講究著的。
眼瞅著那幾家正經救人、幫人的醫館、善堂是真在做善事,四九城裡有不少得過人家恩惠的老百姓,也就自然而言的信了人家洋教。脖子上掛著個不拘金、銀、銅、鐵、木做的十字架,手裡頭恭恭敬敬捧著一本聖經,跟著那些善堂、醫館裡的洋和尚主持做禮拜的時候,也格外的虔誠!
可差不離就從來都沒人琢磨過——就照著那些個醫館、善堂裡治病救人的挑費花銷來算計著,都甭說一年、一個月下來都得是個聽了叫人驚掉了大牙的數目。這也沒見著那些洋和尚出去化緣,更沒聽說過有啥善心大戶樂捐。。。。。。。
那這些個醫館、善堂裡治病救人的挑費花銷,到底是哪兒來的?!
就有一位在善堂中得過好處、整好也在四九城裡花旗國銀行辦差的小碎催,眼瞅著崇文門外善堂當家做主的克林德克大夫,每個月都上花旗國銀行裡領一筆款子做善堂用度,也就好心多嘴的問了一句克林德克大夫——就您這麼個花銷用度,您那大德意志國的善堂大老闆,那不得心疼肉疼的?可別因為咱們這些個四九城裡倒黴悲催的人物,把克林德克大夫您也連累得吃掛落?!
而且。。。。。。怎麼您大德意志國善堂的大老闆,非得用兜轉著找花旗國銀行來給您匯錢?這四九城裡,不是就有您大德意志國的銀行不是?這銀行裡來回的挑費,可真不便宜。。。。。。。
而克林德克大夫聽了這話,倒也是和和氣氣地跟人解釋——我大德意志國的善堂大老闆有的是錢,都是我大德意志國的大戶善人樂捐的,您就甭擔心這個了!我大德意志國的善堂大老闆家大業大,也壓根都不在乎這點銀行裡的挑費。。。。。。
就這麼閒話幾句之後沒三兩天,那在花旗國銀行裡辦差的小碎催也不知道怎麼就染了個傷風咳嗽的毛病,兩天下來就過給了全家。請了克林德克大夫瞧過,也沒見著病有好轉。再有了個三兩天的功夫,一家人全都活活咳血咳死在了家裡。
再照著克林德克大夫說的,這一家人得的怕是肺癆惡疾。既然人已然都去了,那還是趕緊顧著活人的好——家當全都拉城外面野地裡一把火燒了,屋子裡也得灑上消毒藥水,半年內住不得人!
眼瞅著克林德克大夫忙前忙後的替那碎催一家人cāo持著身後事,街坊四鄰全都朝著克林德克大夫豎了個大拇指——甭說洋人裡頭沒好人,這位克林德克大夫就是洋人裡的活菩薩!
可等這事兒了結那天晚上,克林德克大夫屋裡的燈倒是亮了一夜。有在那善堂裡打雜的碎催說,隱隱約約聽著克林德克大夫屋裡傳出來種滴滴答答的動靜,生生的就響到了天明!
再過得幾天,克林德克大夫再去銀行裡取善堂開銷的時候,也就去了大德意志國在四九城裡開著的銀行。原本在花旗國銀行裡開著的賬戶也悄沒聲地結了,就像是那全家死絕了的小碎催一般,從此再無痕跡!
擱在善堂裡那些個在四九城裡廝混的碎催人物眼裡,克林德克大夫當真就是個活菩薩般的人物。除了有時候喜歡板著個面孔、拿德國話朝著他那幾個德國手下瞎嚷嚷之外,其他的時候克林德克大夫都算得上是不笑不說話的好脾xìng人兒。就連善堂裡那些收養來的孩子們,有時候陪著克林德克大夫踢球玩,也敢照著克大夫腳底下使勁踹過去。眼瞅著大人孩子滾成了一堆兒,也都笑成了一堆兒!
這可就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為啥那些克林德克大夫從德國帶過來的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