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個戴著帽子的女人有點眼熟。
“阿paul,她們不是記者。”劉轅華的車子經過時停了下來,“安小姐,怎麼這麼晚怎麼還在街上,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華哥……不用了。謝謝。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態度平靜而堅定。蔣小榕都不知道為什麼有這個機會跟天王巨星親近安之若都要放棄?
劉轅華見安之若拒絕。也沒有多說什麼,叮囑蔣小榕要注意安全後,讓司機開車走了。俞雁飛的保鏢此時也認出對方是誰了。說了句不好意思,也往場館大門走。邊打電話給俞雁飛報告外面的情況。
安之若和蔣小榕往更容易打到車的路口走。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安小姐,不好意思麻煩等一下!”
站在體育場的控制檯,看著下面搭建好的舞臺,安之若不明白俞雁飛怎麼會突然把自己叫進來。
“你看到電視了?”一陣沉寂之後,俞雁飛開口問,聲音略帶疲憊。
“嗯。”此時此刻,安之若竟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來。對俞雁飛來說,自患病到現在,安慰的話一定聽的很多了吧?
俞雁飛察覺到安之若的不自在,扭頭看著她,臉上帶了一抹調皮的笑容:“你怕我啊?”
“沒,沒有!”安之若一驚,低下頭不好意思地道,“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想說的話,俞姐你一定都知道。”
“我不知道啊!”俞雁飛嘟著嘴道,好像一個小孩子。安之若正不知道要怎麼說,又聽俞雁飛問,“你今年才二十多歲吧?”
“要二十九了。”
俞雁飛略帶驚異地點點頭,好似在說外表看不出來:“我二十九歲的時候,已經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俞雁飛出道很早,成名也早,安之若自然是知道的。“俞姐一直是我們的榜樣。”
俞雁飛怪異地看著她:“你不用跟我說這種話。”
安之若略有尷尬:“我……”
“你看下面……”俞雁飛指著搭建好的舞臺,“他們只有在那一晚的三個小時才會璀璨,在那之前,之後,都是這樣暗沉沉的,沒有人搭理。每一次舞臺佈景做的很好的時候,報紙上都會大篇幅讚揚,可是不管它們有多漂亮,不管它們有多被讚賞,曲終人散之後,它們還是一樣要被拆除。”
“俞姐……”安之若慢慢開始體會到俞雁飛的心情了。
“你為什麼要離婚”俞雁飛話題一轉,竟問起這件事來。
安之若被問的措手不及,她不想敷衍俞雁飛,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俞雁飛彷彿問到了她的心裡,頓了一下,“因為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結婚。”
俞雁飛看了她半晌,轉過頭,看向遠方的夜空:“我曾經也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結婚,所以,我永遠地失去了為自己穿上婚紗的機會。”
“俞姐……”察覺到氣氛忽然變得十分哀傷,安之若想說什麼,又被俞雁飛打斷:“我現在好想唱歌,你不介意吧?”見安之若搖頭,她的唇角浮現出一抹淡然而溫暖的笑容。
“斜陽無限 ;無奈只一息間燦爛
隨雲霞漸散 ;逝去的光彩不復還
遲遲年月 ;難耐這一生的變幻
如浮雲聚散 ;纏結這滄桑的倦顏
漫長路 ;驟覺光陰退減
歡欣總短暫未再返
哪個看透我夢想 ;是平淡
曾遇上幾多風雨翻 ;編織我交錯夢幻
曾遇你真心的臂彎 ;伴我走過患難
奔波中心灰意淡 ;路上紛擾波折再一彎
一天想 ;想到歸去但已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