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事。

“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聽著這溫柔的聲音傅少勳怔了怔，然後搖搖頭苦笑。

“沒，沒事！”他說著打了個嗝。“我好著呢！”他說著還仰起頭來，把額頭拍得啪啪作響。

顧琬見狀，急忙拉住他的手臂。

“你幹嘛！”

“你不是說，想哭的時候仰起頭來拍拍額頭，眼淚就掉不出來了嗎？”他瞅她。

呃……她說的？

她怎麼不記得了！

“騙人！”他笑。“根本沒用。”

“……”顧琬心中無奈。“地上涼，還是先起來吧！”她扶著傅少勳坐起來，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瓶水。“發生什麼事了？”

看樣子不是小事，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

“沒事！”他搖頭。“你不用擔心我。”他擺擺手。“不用理我……”

聲音越來越低，他也慢慢地低下頭去。

任他這麼繼續鬧也不是辦法。

“少勳，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了！”

顧琬輕聲提醒著，可是剛剛還一直鬧的人，卻突然安靜了。

他低著頭。

啪嗒！

顧琬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她的腳上……

“家？”傅少勳笑。“我哪有家啊！那裡不是我家。”他呢喃著搖頭。“二十年前我就沒家了，什麼都沒有了……”

“……”

顧琬因為傅少勳的話而難過，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傅邵謙在那個家都那麼尷尬，何況……是這個養子呢！

“是不是伯父責怪你了？”

“我那麼努力，可是……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呢，為什麼？”他看向顧琬，像是猜不出問題的孩子。“奶奶、爸爸，大哥……他們都討厭我。”

大哥，傅邵謙？

果然是因為傅邵謙嗎！

“我怎麼做他們都不滿意！”他苦笑。“沒有人想過，我也是無辜的……”

顧琬聽不懂他的意思。

什麼叫做他也是無辜的？

“琬琬，有時候我想啊，要是我死在孤兒院裡就好了”

“胡說什麼！”聽他這樣說，顧琬呵斥。“少勳，是不是紹謙欺負你了？”

該有多難過，才一次的提到死呢！

傅少勳苦澀得笑了笑，並麼有回答。

“有事明天再說，好嗎？”顧琬商量。“你現在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她的話，傅少勳好像完全沒聽見，就那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送你回去，車在哪兒？”

傅少勳醉得一塌糊塗，顧琬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從起來，可是左看右看也沒見到他的車。

“為什麼不要我？”他呢喃著，又突然大喊。“為什麼生下我又拋棄我，為什麼！”

顧琬幾乎撐不住他，又怕他一個激動衝出去，只能拉著他的手臂。

“沒有不要你，沒有人不要你！”她安撫地拍他的背。“你該回去了，我幫你叫出租，嗯？”

“不要！”他使勁一甩，自己踉蹌著一下摔在地上。“你誰啊？憑什麼管我！”他悲痛地吼著，好像在說她多管閒事。“為什麼不給我補償的機會呢！”

補償……

“我是真的很後悔，哥……”

哥？

所以，還是傅邵謙！

“他會原諒你的，別鬧了！”顧琬頭疼。

“不會了。”傅少勳低頭。“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永遠都不會了。”他痛苦地說著，口中還呢喃著什麼，顧琬湊近了才聽清，他在說：“林菲……”

林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