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感覺到血液從腦袋往下, 一直充血到脖子處，都紅了一片。

他羞的眼圈都熱了，抓著護欄的手緊了緊。

他垂眸看著周景湛站在風中, 拿著電話溫柔細語, 嗓音卻沁涼一片, 音色大氣, 簡約，如冬日冰泉。

周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二哥，你怎麼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啊？」

周景湛微仰著頭, 視線落在周予身上。

三樓的高度不超過十米，他戴著眼鏡, 鏡片反射光芒。

眼角好看的弧度, 連餘光都落在周予那了。

「剛來, 想著見你。」

周予抿唇：「外面那麼冷，你快進來吧！」

他補充了一句：「大哥睡了，應該睡了。」

周予汗顏，他為什麼要補充這一句，說不上來的奇怪。

「進哪裡？」周景湛似乎心情不錯，「進你那裡？」

咦, 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但又很合理。

二哥也不是沒在他房間睡過。

話說他為什麼不直接光明正大的回家，這搞得跟偷情似的。

呸呸呸, 什麼偷情。

他跟二哥之間好像……真說起來，也沒確定過什麼關係。

周予臉上的燙意消掉了點。

對周景湛揮手，讓他上來。

這時候阿姨都回家了, 沈小青跟周博旭早早回房間，周景湛沒開燈，摸黑進去。

周予轉身回房的時候才記起周景湛晚上視線不太好來著。

他穿上鞋子後，開門下樓接人。

剛轉到樓梯拐角處就看見周景湛還在換鞋，周予不敢在客廳大叫，也不好貿然開燈。

聽說容易刺瞎眼睛。

他跑過去，停在周景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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