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很喜歡!”徽音接過,暗地裡掐訣讓站著的男子陷入沉睡,一手拿著雞血石,一手扶住了合目的胤禛,自言自語道,“不愧是雍正啊,居然連此時都不忘證實一下夢境的真假,腦子轉得可真快!”
將胤禛重新安置在椅子上,讓他趴伏在桌上後,徽音把手中的雞血石按剛才所見的放回原處,伸出素白的手指戳戳他光溜溜的腦門,含笑道:“心眼真多,難怪上輩子是累死的!”
撤去封閉胤禛部分感官的法訣,徽音悄然消失在一片光影之中,書房裡再度陷入死寂,好似壓根沒有出現過旁人。須臾,胤禛驚醒抬頭,四下一望,發現桌上位置未變的雞血石後,黑眸毫不掩飾地掠過一陣失望艱澀。
拿起雞血石把玩,喃喃的低語自他唇隙傳出:“果真是夢嗎?……”
胤禛精神一震,放下雞血石重新攤開宣紙,提筆蘸墨開始寫字,清俊的臉上已不見半點負面表情,薄薄的唇淺淺勾起,流暢地寫著“天道酬勤”。
去他的選擇,如今他需要選擇嗎?需要嗎?徽音只是被軟禁在宮裡而已,他選擇什麼?該選擇的是皇阿瑪才對,而他只需要引導皇阿瑪選擇他希望的那個不就好了?
胤禛眸子裡滿是自信,他就不信,憑他三百多年的經歷,還會輸在這裡?
……
時近十月中旬,徽音已經被軟禁在密室中半月有餘了,康熙始終未曾見過她。
密室忽然被開啟,一個暗衛站在門口恭請道:“司馬姑娘,請!”
這是要談了?
仍舊是進來時那套淡青色的旗裝,徽音伸個懶腰,毫無壓力地向外走,看神色竟似有種一切皆在掌握的從容泰然。從密室出來,就是養心殿中一個隱密的角落,而後再往乾清宮走,一路上那個暗衛都在緊緊盯著她。
徽音暗地裡覺得好笑,若是她不肯,還能被關住半個月?康熙也太低估她了吧?
乾清宮內,康熙坐在龍椅上,神色時而深沉凝重,時而焦灼煩躁,時而還流露出一兩分的驚懼疑慮,他已經想了快二十天,但是仍舊沒想出來該如何處置那個女子。
“皇上,人帶來了!”殿門外有人通報,嗓音壓得很沉。
“嗯。”康熙應了一聲,端坐好斂去種種表情,無論是神態還是氣勢,都恢復成了一個威嚴淡漠的帝王。
徽音踩著花盆底優雅地進來,臉上始終含著清淺澈然的笑容,她一直走到殿中站定,並未行禮地看著上座的中年男子,一雙美目寧默溫潤,宛如瀲灩清波。
“你來自後世?”康熙氣場全開,帝王的壓迫力無形地逼向亭亭而立的女子。
“你信嗎?”徽音不受絲毫影響,未曾修仙之前她就不懼所謂的帝王氣勢,甚至擁有能與之相比擬的威迫力,如今她已能自如控制自身靈壓,不過,不太願意欺負凡人罷了。
“你覺得呢?”康熙冰涼的笑,瞧著根本對他的氣勢無半點反應的女子,生出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隨你嘍,對我來說又無關緊要。”
“……”康熙沉默,無言以對。這些天他前前後後想了又想,聯絡當年這女子自述的身世,再加上她那麼突然地出現在京郊,若說她來自後世,倒是能解釋通很多問題。
“直說好了,你想如何?”徽音無意久耗,早死早超生,乘早說出條件,她才能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