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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他短暫沉默三秒,忽然如矯捷的豹子一樣,騰的站起身,竄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拉了回來。海汐被拉的踉踉蹌蹌,轉身撞進他的懷中。

“你放開我……你滾……”

她拼命掙扎,淚如泉湧。

外灘、明珠塔、美豔的女子坐在他大腿上笑意嫣然、深夜的酒店外親密相牽……一個一個纏綿的畫面,像一把把尖刀,刺的她心口鮮血淋漓。

他不發一言,也不去管捱了兩個耳光的臉頰已經微微紅腫,忽然將她攔腰抱起,扛在肩上,大步往臥室走去。

扔在軟軟的床上,壓的她深陷進去,她還是頭暈目眩的掙扎著,卻被他死死按住了手腳,又壓得動彈不得。

她罵他咬他怒斥他,甚至拿頭去撞他,都無法阻止他如海浪般洶湧的瘋狂。

腕間一緊,她驚慌抬頭,赫然發現,手腕已經被他用領帶綁在了鐵藝大床的床頭上;她再掙扎,另一隻手腕也被她丟在床上的絲巾綁的牢牢的。

“韓諾,你混蛋……”她想要再罵的,可掙扎了那麼久,力氣都要用盡了。

他渾身如火滾燙,像是積蓄了太久的力量,攻城掠地極度瘋狂。甚至連前戲都沒有做足,就闖了進來,痛的她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知道怎麼撩/撥她,能讓她失去對自己聲音的控制力,在過去,那種美妙的吟唱,是愛人之間最好的催化劑。可是這一次,她發了狠,無論身體裡蕩起怎樣的漣漪,無論如何的暈眩漂浮,她都死死咬著唇,不吭聲。

沒有聲音的回應,就是對他的否定。越是被否定,他就越是不甘心。越是不甘心,他就越是廝殺的激昂。

鐵藝床不停的碰撞到牆壁上,發沉刺耳的響聲,這是從前沒有的。她彷彿在浪尖顛簸,被一層一層的海浪淹沒,又被推擠到岸上。

幾番生死輪迴,幾番雲頂浪尖,兜兜轉轉來來回回,她已經無力再跟他鬥爭。心碎了一地,淚灑了一床,結束時無比炙熱的溫度,也無法讓她停止發抖。

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她緊緊閉上雙眼,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哭,不讓自己吼,也不讓自己看他一眼。

他恍惚跪在床上,就在她的身邊,呆了許久許久。直到床鋪輕輕顫動了幾下,她身邊的溫度降了下來,她才明白,他離去了。

是,他衝進來的時候,衣服都沒有脫,離開,也不過是拉了一下拉鍊,而她,卻褪盡了尊嚴,像個囚犯,被禁錮在這裡。

臥室的門忽然又開了,沉重的腳步又回來,腕上一鬆,她自由了。但旋即聽到了門被摔上的聲響,她知道,他又走了。

海汐抱著被子,將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埋首在掌心,淚如雨下。

韓諾,也許我曾經不夠愛你,可是後來……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若真的愛我,又怎麼會在異地他鄉,擁著別的女人纏綿?

早知道我們註定分離,再怎麼愛過,最後都只能相殺,那當初,你又何必那麼堅持,把不愛我的你,拖入感情的泥沼,我陷落了,你卻輕易抽身離開。

是我太蠢,還是你太狠?是我太狠,還是你太笨?

也許,是如此相似的我們都太冷血,太無情……

海汐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那是她花自己的錢買來的,不過是幾件日用品,放在手袋裡就帶走了。昂貴的首飾、精美的衣物、每一個擁有共同回憶的物品,她都留在了這裡,碰都沒有碰一下。

走的時候才發現,這套房子裡,到處都是回憶。可回憶有多少,放下的時候,傷痛就有多重。

出電梯的時候,險些跌倒。他太狠,讓她腿間澀疼、小腹墜痛,腳步都有些虛浮。可她忍了,洗了臉化了淡妝,帶著偽裝的驕傲的微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