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題。
碧綠的藥粉,進入體內,很快分解到全身各處,最多的自然是血液之中。
如果單獨服用碧玉蠻蟲粉,其毒性,並不比白玉蠻蟲粉小。
正所謂以毒攻毒,當碧玉蠻蟲粉進入血液之中後,立刻與白玉蠻蟲粉的毒性,糾纏到一處,相互攻擊。
服下碧玉蠻蟲粉不過一刻鐘,只見董義謙,臉色漲得通紅,全身顫抖起來,這種痛苦,比平時毒性發作的時候,厲害千百倍,即使早已經習慣痛苦的董義謙,一時之間,也無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似乎全身一寸寸裂開一般,從裡到外,無處不疼。
「前輩……」任道遠也慌了,他並不知道服下碧玉蠻蟲粉之後,會有什麼反應,還以為碧玉蠻蟲粉事得其反,不僅沒有解毒,反而加重了毒性。
此時的董義謙,別說是說話,連動都動不了,眼前一片模糊,腦海裡,恨不得自己馬上死掉,這種痛苦,根本就沒人能夠承受,而他又不得不去承受。
滋……一聲裂帛之聲,董義謙身上,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被一股強大的內勁衝破,一瞬間,董義謙身上不著片縷,露出衣服下面,精瘦的身體。
任道遠被驚呆了,也不知道這位董家老祖,到底吃了多少苦頭,似乎連飯都沒能吃飽,全身上下,就是皮包著骨頭。
剛剛升起這樣的想法,很快又被任道遠拋在腦後,此時的董義謙,明顯有些不對頭,不僅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全身的肌膚,如同有無數的蚯蚓在下面爬行一般,面板、肌肉都在不停的蠕動著,任道遠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真是見鬼了,他看到了什麼?如果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的話,他似乎看到在肌肉下面,一塊塊的骨骼,也在移動著位置。
黝黑的面板,很快浸出一層層的汗水,汗水在面板上滑動,滑出一道道黑色的印跡,也不知道這位董家老祖,有多久沒有洗澡了,髒得令人噁心。
一股勁氣,從董義謙身上傳出,將身上所有的汗珠,都震飛出去,任道遠連連後退,雖然這些汗珠,對他沒有什麼威脅,可看看汗珠的顏色,他絕對不會願意沾上一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間,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光芒之中,傳來董義謙暢快無比的狂笑之聲:「哈哈哈……哈哈哈……」
看來是解毒成功了,任道遠心中一鬆,雖然早知道,碧玉蠻蟲粉,理論上應該能夠解除白玉蠻蟲粉的毒性,可畢竟從未在人體上實驗過。
董義謙成了第一個實驗品,沒想到,解毒的過程,居然如此痛苦,也不知道是碧玉蠻蟲粉的問題,還是董義謙中毒太深?這個問題,回頭得向扁東西請教一下。
扁系雖然對研究毒藥沒有太大的興趣,可畢竟人家是專業人士,任道遠對毒藥,不說一無所知,也好不到哪兒去。
「董前輩,恭喜恭喜,終於解毒成功了。」任道遠向興奮的董義謙拱手說道。
董義謙終於從興奮中恢復過來,看了一眼任道遠,那眼神,說不出的複雜,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董前輩,看來碧玉蠻蟲粉的解毒效果還不錯,只是中間的過程,可能稍稍有些猛烈,以前輩的親身體會,覺得如何?」
任道遠問道,畢竟這些解藥,是要給平山道宗的人服用,必須先徵求董義謙的意見。
「猛烈?不,一點都不猛烈,比我想象中的要溫柔許多呢……」董義謙抬起頭,向洞外看去,目光發散,有些迷離,說出的話,更是令任道遠感覺聽不懂,這位董家老祖,不會是被毒傻了吧?
任道遠無語,董義謙看了一會兒,回過頭來,衝著任道遠一躬到地,行了一個大禮,除了對父母親人和君王的大禮之外,這種一躬到地,兩頭著地的大禮,應該算是最重的一種禮節了。
「前輩,怎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