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雲天開就覺得很有犯罪感……既然在一起是件開心的事情，若是讓哥哥那麼痛苦，那麼還有什麼意義呢。

白小來接到雲天開的電話，聽到他結結巴巴地跟自己請教，差點驚得一口氣上不來，「……是歷千山答應你了？」

「……還沒有啊。」雲天開實話實說，「我不得提前做好準備，白老師，怎麼樣才能不疼？」

白小來想想雲天開那個尺寸，恐怕怎樣都會不好受吧，但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哥們，他也不能只看笑話，「你等我給你準備點東西。」

雲天開看著白小來遞給他的那個小瓶子，裡面有淡藍色的液體，半信半疑，「喝的？我喝還是哥哥喝？」

白小來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想說蠢死你算了，「外用，擴-張懂嗎？不懂的話自己去找資料片看！」

「懂……」雲天開緊攥著小瓶子，咧嘴笑了。

歷千山又去了趟京都，專案方案基本拍板，剩下的就是細化和擴初設計了。

雲天開算好了時間，今晚哥哥從京都返回，剛好來得及過兩人的生日。

那個可以撒花的幻術他已經練習了很多次，就等著歷千山一進門見證奇蹟了。

晚上9:30，雲天開算好了時間，在一樓門廳的地毯上灑滿了新鮮的玫瑰花瓣，然後自己就上了四樓，跑進衛生間把自己洗涮乾淨，還仔細地噴了點歷千山平時用的香水，除去衣物把自己包在被子裡等著歷千山來拆禮物。

歷千山一進門，就被室內濃烈的花香刺激得打了一個噴嚏，他是猜到雲天開可能會搞一些小驚喜給他，但是沒想到是這樣的……撒花瓣這樣的場景也太復古了。

感覺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的言情片劇場。

不過轉念一想，這小神仙來自幾千年前，能在短短一年時間進化到這個程度，已經不錯了。

只不過，這花瓣搞得也太多了！

花叢中還有一張小紙條：請沿著花瓣的指引來拆你的禮物。

歷千山搖搖頭，這小孩。

一身的疲憊一掃而光，不知道今年是什麼禮物呢。

花瓣路一直延伸到四樓的臥室。

歷千山推開房門，看到床上鼓起的那一團，頓時明白了，敢情這個禮物是他自己吧？

歷千山正準備走過去，就聽到啪的一聲。突然之間，房間內的燈光暗了，緊接著閃出一道紅光，光芒之中朵朵盛開的紅玫瑰向歷千山飛了過來。

歷千山伸手接住，那些花兒卻又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慢慢盛開，隨即化作了花瓣雨散落在地上。

歷千山抬頭，看到雲天開跪在大床中央。

雲天開今天穿了一件奇怪的衣服，白色的紗衣幾乎是透明的……身體的各個部位若隱若現，偏偏還笑得人畜無害：「哥哥，好看吧？」

「……好看。」歷千山眼睛有些冒火。

他當然明白這樣的場景意味著什麼，兩人這一年多的接觸，一個眼神便是深入到心底的交流，他表面上沒有什麼，只是心裡跳得厲害，說話也有些顫抖，「我去洗澡。」

雲天開想著白小來對他的囑咐，想著那些個一二三四的步驟，只是真到了實際操作的時候，手腳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

「哥哥，可以嗎？」雲天開箭在弦上，還沒忘記問。

「……快點。」歷千山扣緊了雲天開的腰，閉上了眼睛。

……

這一刻，他們都忘記了所有的理智，那無數個黑夜無依無靠的感覺，都好像有了歸宿，一屋甜膩的酒香，伴隨著低低的喘息聲，貫穿了整個長夜。

良久，兩人體力都消耗到了極點，相擁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