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長溪掐著手心起身,控制著自己不去在意葉景榮,一聲不吭的向門口走去,葉景榮慢條斯理的抬起手,手錶的分針即將走完一圈,停在十二的時候,孟長溪腳下一軟,再也無法邁動一步,這時候,窗外的月亮達到了最圓的一刻,清冷的光輝透過落地窗的玻璃,鋪滿房間。
孟長溪站在濯濯的月光中,身體裡的寒意猶如潮水一樣襲來,指尖都在顫抖,他經歷過的這幾個滿月,這一次尤為強烈,冷的幾乎要喘不過來氣了,心悸也是一陣強過一陣,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有人接住了他。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渴望一個人的體溫,男人身上的溫暖那樣舒服,將他拉出了極度的嚴寒,墜入了一潭溫水裡,他靠近這塊火炭,緊緊地抱住他,從頭到腳,將身體的每一處都貼上去,任由對方的體溫侵入身體,驅走寒氣。
葉景榮嘆口氣,跟少年的寒冷相反,他的身體裡暴起了層層熱浪,炙熱焚燒著理智,幾乎要承受不住,而懷中的少年就像沁涼的溪水,溫潤身心,解救了他的飢渴,他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徹底佔有。
但他還沒有成年,這是底線,他必須遵守。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葉景榮手背上青筋爆出,汗水沁透了後背,五官在這一刻異常的敏感,被濃郁的香氣包圍著,意識都開始模糊。
孟長溪感覺整個人都浸在溫水裡,身體像是一個無底洞,吸納著源源不斷聚攏過來的溫暖氣息,一點一滴都不放過,這正是他需要的,渴求的,餓了好幾天終於得以飽餐一頓,他幾乎是狼吞虎嚥的吞食著。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他吃飽了,滿足感讓他欣慰的嘆息一聲。寒冷在慢慢消退,身體重新溫暖起來,一股充實的熱氣在體內遊走,最後匯聚到了他的右手心,他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響動,‘啪’,像是孵到了日子的雞蛋,蛋殼被小雞啄破,啪的一聲,有什麼冒了出來。
孟長溪猛地睜開眼,急促的喘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這不是他自己的房間,對了,他在葉景榮家裡,在和男人喝茶,再往後發生什麼他就不記得了,又一個滿月之夜,他依舊在葉景榮的身邊度過。
這些都是巧合嗎?每一個滿月,葉景榮都會出現在他身邊,可是如果男人是飼主,平時他們在一起,他又感覺不到異樣,孟長溪翻了個身,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空蕩蕩的。
凌晨五點,孟長溪想下床,可身上只穿著一條內啊褲,到處都找不到他自己的衣服,他開啟了葉景榮的衣櫃,映入眼簾的是看不到頭的西裝,襯衫,所有東西都整整有條,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翻找。
他想找一條短褲,可嚴謹正派,整天正裝的葉二少怎麼會有這種衣服,最後孟長溪放棄了,拿起了一條他勉強能穿的休閒褲,動作間,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旁邊的禮盒,盒子掉在了地上,從裡面掉出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
孟長溪彎腰想撿起來,但是碰到衣服的剎那,他愣住了,衣服很普通,不是什麼名貴的牌子,最後一顆釦子鬆動的很厲害,眼看著就快掉了,孟長溪猛地將衣服翻了過來,在胸口的位置,發現了榮城高中的校徽。
這件衣服他也有一件,深灰色的,最後那顆釦子鬆動的很厲害,因為一高規定,不穿校服必須佩戴校徽,他才在胸口別上了圓形的藍色校徽。
但是這件衣服他早就丟了,孟長溪氣息有些急促,緊緊地抓著手中的外套,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不在滿月之夜,身體發作了奇怪的症狀,他倒在了廣場的椅子上,身體因為感受到了飼主的存在而動彈不得,瑟瑟發抖,好像等待著被捕捉的獵物。
幸好姜遊及時發現,脫下了他的外套,對,就是跟手中這件一模一樣,才躲過了飼主的追蹤。
孟長溪激動地喘息著,渾身都在顫慄,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