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對我說抱歉,你明知道我不需要。”火宵的神情,又柔和了下來。他溫柔得看著慕容秋,全然不顧對方是否在看著他。
舒小洛只覺自己是多餘的,跟在他們身後,也不過是看他們在回憶過去,或者聊著他們之間共有的,排外的記憶。
自己何必跟來呢?這滿樹的奇異花,也不過如此。雖然好看,清香,可是卻怪異的很。即使沈醉墨說得再好,她也頓失興趣。只想趕快離開這裡,一個人躺下來,睡上一覺。
許是想的太過出神,舒小洛沒有注意腳下的臺階,一腳踏空,便結結實實摔倒在地。右手臂因為撐地,也擦破了很長一道口子。
“主子!”小蠻和吉祥緊張得圍了上去,將她從地上扶起,火宵和慕容秋也迎了上來。
“怎麼這般不小心?”火宵拉起舒小洛的右臂檢視了番,然後說道。
舒小洛咬咬嘴唇,沒有說話。
火宵挑眉,看了眼舒小洛:“我問你話呢!”
舒小洛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就是不想說話。只是緊緊抿著嘴,不開口。
“你這是做什麼?”火宵有些生氣,鬆開了舒小洛的胳膊,“我問你話,為何不回答?”
舒小洛低下頭去,沉默著。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反抗火宵,以前,她都不會這樣不聽話的。可是今天,就像失控了一般,倔著脾氣,就是不想順從他。
氣氛一時有些僵。吉祥和小蠻都看出兩人的不對勁來,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
是慕容秋打破了僵局:“你手受傷了,到我房裡擦些藥膏吧!”說罷,她便拉起了慕容秋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沒有看火宵一眼,沒有和火宵說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被慕容秋牽著離開的時候,舒小洛心想,為什麼她可以不理你,而你不會責怪她呢?
愛江山?愛美人?(1)
慕容秋的房間裡,也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門外就種植著奇異花的緣故。又或者,她是一個太過精緻的女子,連閨房裡,也要有絲絲香氣。
她從櫥裡拿出一個錦盒,開啟,拿出一個小瓷瓶,然後溫柔地托起舒小洛的胳膊:“我現在給你上藥,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舒小洛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雙眼有些茫然,微微點了下頭。
慕容秋見她這般模樣,心中已是瞭然幾分,也就不再多言,拿過棉花,倒了些瓷瓶中的藥粉出來,便細細擦在舒小洛的傷口上。
果然有些疼,刺入骨頭的感覺。可是舒小洛沒有喊疼,她最怕疼,卻也一聲不哼,只是在藥粉在接觸到傷口時,才微微縮了下身子。其他時候,她都很安靜。
“好了。”慕容秋將藥收了起來,將錦盒放回了櫥裡,然後坐到了舒小洛身邊,“你,是火宵的?”她是疑問句,但是未說完的話,舒小洛也是聽懂了。
她搖了搖頭。我不是火宵的女人。她在心裡補充道。火宵從來都沒有將她的身份,告訴過慕容秋。才女這個身份,不過是浮雲。
慕容秋露出瞭然的神情:“火宵他就是這樣,其實他不是真的生氣,你不用放在心上。”
慕容秋的口氣,像是與火宵非常相熟,完全瞭解他的脾氣。
舒小洛忍不住問道:“你和他,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麼?”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慕容秋笑了。她笑起來,顧盼生輝,撩人心懷。舒小洛也折服於這樣的魅力。
“難怪……”舒小洛像是說給她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呵呵,我雖然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可是,離開皇宮,倒也好幾年了。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懷念。”慕容秋露出懷念的表情來。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而是一個人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