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眾人簇擁下尉遲興弼被一個官差背了進來,官差十分緊張地大叫:“大夫!大夫!大夫在哪兒?”
剛才先回來報信的官差一聽,慌得急忙藏到了別人的身後,臉色蒼白,簌簌直流冷汗。
“大夫?”龍飛臉色尷尬地四下一望,一手扶著尉遲興弼,“大夫在哪兒?”
“這哪裡還有大夫啊?還是馬上送回城吧?”任廠漫無目的地望了幾望,扭回頭對大家建議。
“好!我們快回城!文會也算了吧!”龍飛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從官差身上搶下尉遲興弼,在眾人幫助下背上了背,扭頭就往外走,找了一輛馬車,風風火火地一群人就往城裡趕。
龍大人看看地上的羅康,望望空了許多椅子的會場,自己打自己的手心,焦急地觀察羅康:“哎呀!大夫怎麼還沒來啊?萬一……萬一……”在旁邊走來走去。
這時,飛紅揹著老枯進了會場,把老枯往卓老闆他們的空椅子上一放,站起來四下找人。
“啊!真是暢快!”老枯癱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閉著眼睛吐了這麼一句話,聽他的聲音,好像是在騰雲駕霧。
“爸!你沒事吧?”飛紅聞聲俯下腰來問。
老枯抿抿嘴,面帶笑容地癱著,不一會兒竟然打起了呼嚕聲,把一邊的飛紅氣得直跺腳。
鄭文峰和金錠緩緩走來,探看了幾眼,驚奇地問:“飛紅!這真是你老爸?他什麼時候練就了那麼高的一身本領?”——當這個問題問出以後,地上的尚天書停下手來,看著這邊;緊接著一大幫子人吵嚷著圍了上來,紛紛發問。
“稟告老爺!這……這是那位木老闆的功勞!”飛紅一邊回答,一邊偷瞧著鄭文峰的臉色。
“用了多久時間?”金錠緊接著問。
“好像是三、四天!”飛紅見鄭文峰臉色陰沉,回答這話已經有些懼怕了!
“三、四天?”鄭文峰眼珠轉了幾圈,“看樣子,我真得去會會他們!”回頭對金錠說:“走!我們不好再呆在這裡,我們先回城!”又對飛紅說:“飛紅!無論你想什麼辦法,也得把卓老闆、木老闆、李老闆他們一群人請到我府上去!越快越好!你要是請不動,等打聽到他們以後的安身之處,馬上回來找我!”吩咐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羅康吐了一口濁氣,氣虛地咳嗽起來,一股無可奈何的神氣佈滿了臉,站起來,回身扶尚天書:“老師!我們也走吧!”
尚天書有點失落,站起來:“叫上你那個羅遠智,咱們走吧!”
“那小子跟那群書生混在了一起,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不管他啦!”羅康由尚天書扶著擠開不敢插話的官差就往外走,看見顧天,無力地一揖:“顧兄!多謝!”沉痛地嘆口氣,“哎!我們後會有期!”
顧天還了一揖:“保重!”飛身躍牆而去——多像一隻雄鷹!
龍大人領著人跟了上去,於是文會場地沒幾個人了,觀眾們也分散了。尉遲敬賢夫妻兩人也坐上了軟椅,護著重點保護物件老太太離開了會場。
“嘿!咋沒人啦?”李夢仙一進門,就對著冷清了許多的會場大叫了起來。
“哎!我們可以收工啦!”李三長出一口氣,“這是是非之地!我們也走吧!”
“李老闆!”飛紅衝多來,很焦急地說:“你能幫我看看我爸嗎?不知道他哪裡受傷沒有?”
木方青看見了老枯,就推——扶著文生的卓老闆:“快啊!卓老闆!我們對顧客可得盡心盡力啊!”
“什麼盡心盡力?我們必須按照買賣協約辦事!”卓老闆面對著李夢仙的笑容,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把文生交給兩個瘦子。切了一會兒脈:“沒事!看樣子,老人家獲得了新生!我們也該去找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