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瞥了白一弦一眼:“就是我說的意思咯。
連中毒了,時日無多這句話,你都聽不懂。
可見你這個人,實在胸無點墨,目不識丁,大約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吧。”
女子說完之後,目光之中甚至還閃過一絲明顯的鄙夷之色。
白一弦一時有些無語,胸無點墨,目不識丁的文盲,這說的是他嗎?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呢。
而一邊的慕容楚,竟是直接笑了起來。
萬萬沒想到,八弟有一天,居然也能被人懟是胸無點墨的紈絝,可真是笑死他了。
這可真是太少見了,真的是難得看到八弟吃癟啊。
白一弦橫了慕容楚一眼:“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沒聽到她話裡的意思嗎?”
白一弦轉身看著那女子,問道:“敢問姑娘芳名,可否為我們解釋一下,你剛才話中的意思?
還有,你是從何處得出這樣的結論?”
白一弦此刻是真的有些慌。
念月嬋跟杜雲夢若是在,他或許不會太緊張。
但現在,她們兩人,早就去了南疆了。
一時半會兒的趕不回來,容不得他不緊張啊。
那女子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我不想多管閒事,要不是看在他中毒奇特的份上,我都不會過來。
況且我現在又累又餓,懶得說話了。”
說完之後她就要離開,小六急了,喝道:“別走。”
慕容楚再次制止了他,四處一打量,周圍不遠處就是一座酒樓。
於是便說道:“自然沒有讓姑娘餓著肚子站在這裡解釋的道理。
前面就有一家酒館,不如在下請姑娘進去坐坐,點些吃的喝的,我們慢慢說,如何?”
那女子回頭看了看他所指的酒樓,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這個注意,倒是不錯的。
既然你這麼有誠心,那本姑娘就隨你們去一趟好了。”
一行人就往那邊的酒樓走了過去。
此地徒留街上的一眾女子,在扼腕不已,嘆息自己真的是錯失良機啊。
怎麼就沒有方才那名女子的勇敢呢。
那女子樣貌普通,都能跟那兩位公子搭上話,現在甚至他們一起進了酒樓,這必然是一起吃飯去了啊。
就她那樣的姿色,都能得到兩位公子的青睞。
那她們的容顏也不差啊,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一時間,好多女子,都往酒樓走去。
店小二跟掌櫃的忙的不亦樂乎。
掌櫃的算盤打的啪啪作響,口中還唸唸有詞:“奇怪,這會兒還不到飯點兒,怎麼就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還大多數是女子。
奇怪,真是奇怪,莫非今天是什麼我不知道的大日子嗎?”
掌櫃的想歸想,不過生意好他就高興,也沒心情究根問底。
打著算盤,又一把抓住了一個店小二,交代道:“樓上雅間裡的,那幾位,一看就非富即貴的,可一定要伺候好了。
千萬不能怠慢了,他們要的好酒好菜,以最快的速度送上去,明白嗎?
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記住了。
哦,對了,他們要的酒菜,讓李大廚親自做。”
“好,好,掌櫃的,您就放心吧,小的知道怎麼做。”
店小二在這裡做了四五年了,人又機靈懂事,掌櫃的也是很放心。
聞言點了點頭,鬆開手,繼續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