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高卓覺得自己虧了。
真的虧了。
還要先解開杜雲夢的蠱,然後才能跟白一弦談條件。
他同意了,他還得再奉送一個念月嬋的身世資訊。
若他不同意,杜雲夢的蠱也白解了。
但巫高卓也沒有辦法。
白一弦一副混不吝的模樣,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交鋒這麼久,除了給他下了一點小蠱之外,就沒從他手裡賺到什麼便宜。
就下了那一點小蠱,人家都不在乎。
不過巫高卓也看出來了。
對付白一弦,除非能成功控制住他。
如果控制不住,那就最好不要耍心眼兒了,因為耍不過。
這小子精明的很。
與他談條件,必須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擺到明面兒上來。
不能來陰的,也不能下絆子。
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說不定還有一絲成功的可能。
但若是繼續跟他耍心眼子,可那就半點機會都沒有。
巫高卓冷靜下來。
開始準備給杜雲夢解蠱。
他倒是有魄力,說解就解。
杜雲夢是他精心培養了多年的棋子,如今若是解去她體內的蠱蟲,可就徹底失去了對她的控制。
巫高卓雖然有些不捨,但到底也沒有做什麼手腳。
畢竟他培養杜雲夢的目的就是將她當做棋子,給他帶來利益的。
用一個杜雲夢,引來了白一弦這條大魚,也值了。
只要他跟白一弦合作談的好,照樣能達到他的目的。
巫高卓是玩蠱的祖宗,解蠱的東西,別人需要尋找準備,但他根本不必去準備。
他常年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但他還是遲疑了一下,抬頭看著白一弦,說道:“我需要金鱗的配合。
當然,你若是不同意,倒也能解,但杜雲夢要遭受極大的折磨痛苦。”
白一弦從手腕上取下小金蛇,準備派李有銀給巫高卓送過去。
但念月嬋卻拿著那金鱗,自己走了過去。
放下金鱗之後,就解下了帳子,自己在裡面站著,看著巫高卓動手。
這意思很簡單,監視。
解下帳子是為了遮擋。
因為杜雲夢是白一弦的王妃,這裡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自然不能讓他們看了去。
自己在裡面站著,既是幫杜雲夢避嫌,也是監視。
巫高卓是男人,縱然是杜雲夢的師傅,也不能獨留他跟杜雲夢在帳子裡,以免惹出閒話,壞了夫君的名聲。
監視,自然是為了監視巫高卓。
夫君說了,手不能不規矩,眼不能亂看。
她得給盯著點兒,倒不是為了杜雲夢,而是怕夫君吃虧。
於氏想了想,她也走了過去,進了帳子裡盯著。
如今雙重保險,自然什麼都不怕了。
解蠱,對於不會的人,或者是不精通的人來說很難。
但對於巫高卓來說,根本不費事。
唯一麻煩一點的就是,杜雲夢體內的噬心蠱。
這是巫高卓控制她的蠱蟲,從小就放在了她的體內的。
如今在她體內已經十多年了,不說在體內徹底紮根也差不多了。
所以想要取出來,是麻煩了一些。
但也僅僅只是麻煩而已,對巫高卓來說並不困難。
但如今最主要的問題是,白一弦還說了,手不能不規矩,眼不能亂看。
巫高卓想起來就來氣。
這是噬心蠱,就在心口,當然是從心口取出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