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守義立即興奮的喊道:“大哥,是我大哥。你們看到沒有,我大哥來送我來了。大哥,我在這。”
“吵什麼吵,安靜。”幾個捕快衙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立即走到賈守義的邊上一頓呵斥。
白一弦身後的一人立即上前一步,高聲說道:“江曜王在此,還不行禮。”
眾衙役嚇了一跳,急忙跪地行禮,賈府的人也是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賈守義沒跪,衝上去喊道:“大哥……”
眾衙役心中登時咯噔一聲:莫非賈守義說的是真的,江曜王真的是他的大哥?
他們跪在那裡,心虛的低著頭,互相示意了一下,那領頭的低聲說道:“別怕,我們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催促了幾句,又沒有抽打他們。”
眾衙役一想也是,於是便暗暗鬆了口氣。
白一弦示意眾人起身,賈守義興奮的說道:“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送我的。”
白一弦說道:“自然是要來的。”
賈守義立即委屈起來,指著那些衙役:“大哥,他們……”
白一弦擺擺手,制止了賈守義說話。
他看了看那些衙役,所謂小鬼難纏。
刑部尚書左慶元尚且要給他面子,但這些衙役卻是未必。在京中的時候,他們確實不得不聽命行事,乃是最低等的小吏。
但出了京城,對這些賈府的人來說,這些衙役便是老大。
自己和太子雖然交代過要好好對待賈府的人,不得苛待,但從剛才所見來說,真的未必。
其實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做錯,人家沒有粗魯的推搡,也沒有抽打他們,只是呵斥這些人走快些,這也算不得苛待,畢竟這是人家的本職工作。
但這才是剛開始,剛剛離開京城。一旦離了京城遠一些,時間長了,他們的耐心消失的時候,事情就說不定了。
到時候,幾句交代而已,到時候山高皇帝遠,他們這些人,也未必會聽。
而且,此刻若是教訓他們一頓,說不定他們路上轉眼就會將火發到賈府人身上去,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賈府的人。
白一弦想到這裡,不由對言風示意了一下。
言風立即上前,手拿著一個大布袋子,走到那些衙役的身前。
那些衙役面面相覷,不知道江曜王要做什麼。
言風將手伸進布袋子之中,從中取出幾封紅包,挨個遞給了那些衙役。
拿到紅包的衙役開啟一看,登時心跳不已,裡面竟然是銀子,而且還為數不少,他們做衙役,兩年都未必能賺到這麼多銀子。
而那三個領頭的,更是比別人有雙倍之多。
他們拿著紅包看向白一弦,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王爺,這是……”
白一弦等言風將所有的衙役都拿到紅包,說道:“大家這一趟也是辛苦,這些留著給你們買些酒吃。”
王爺給他們紅包,誰敢收啊?
幾個捕快急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這都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再說回來後,衙門裡本就是有不少貼補給我們的。”
白一弦說道:“拿著吧,這賈守義,是本王的兄弟,他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什麼苦,所以這一路上,他,還有這些賈府的人,少不得還需要諸位多多關照一下。
這些銀子,就當做是諸位的辛苦費了。”
一眾捕快衙役立即眉開眼笑了起來,領頭的人說道:“王爺,這如何使得,既是王爺的兄弟,只需王爺一句話,我們兄弟,自然會多加照看,絕不會怠慢了……”
白一弦說道:“諸位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辛苦你們跑這一趟,與家人闊別那麼久,這些銀子,也是補償,就不要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