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羅哼了一聲,不願搭理這兩人。
他身後的手下知道自家王子的心意,便出口嘲諷道:“跪請?就好像你們的下跪有多麼值錢一般?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燕朝綠柳山莊的規矩,也不知道柳無名莊主和這位柳少莊主的脾氣。
綠柳山莊,醫術冠絕天下,江湖地位超然,就是在燕朝的朝堂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當然了,跟綠柳山莊的醫術相媲美的,就是柳無名父子的怪脾氣。
他們財大氣粗,不缺銀子,所以,他們給人診病,絕不輕易出手,全憑自己的心情。
心情好時,不收銀子也會治,心情不好時,無論是江湖巨擘,還是朝堂貴族,他們都不會治。
你們兩人,惹了他不開心,莫非以為,下跪一次,就能請他回來?
真是可笑至極。
別說是你們,就是你們四王子,也未必有這麼大的面子。
我們二王子,辛辛苦苦的將人邀請了來,給四王子治病,乃是一番好心。
你們兩人,卻直接給破壞了,還道你們是對四王子多麼忠心呢,原來也只是表面忠心,實際上,害他不淺啊。
看來,你們這種外人,果然是比不得我們二王子,畢竟和四王子,兄弟情深。”
拜羅的這個手下倒是能說會道的,還摸透了拜羅的心思,不著痕跡的懟了兩個侍衛,還順道拍了拜羅的馬屁。
拜羅心中舒爽,讚賞的看了那手下一眼。
然後淡淡的說道:“畢竟是本王的親弟弟,如今他發生這樣的事,本王心中,也很是悲傷心痛。
既然你們不是盡心盡力的保護四弟,依本王看,還是本王親自來照顧他,比較放心。
來人,將四弟帶到本王的園子。”
這要真是讓拜羅將人帶到他的地方,四王子還有命活?
本來就重傷,勉強保命,若是被帶過去,怕是活不過今晚。
就算死了,到時候也只需推脫說,是傷重不治。
到時候,有大夫的證明,別人都會相信他。
甚至於,說不定還會將責任推到他們兩人的頭上:都是他們兩人不讓柳少莊主給診治,所以德布泰才死的。
到時候,不但四王子活不了,連他們兩人也活不了。
因此兩侍衛立即阻攔道:“二王子不可。”
拜羅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說道:“不可?怎麼?本王下令,還要你們兩人來指手畫腳的阻攔不成?”
兩個侍衛立即說道:“不敢,只是,四王子如今傷勢危重,怕是不能搬動。
若是搬動的話,恐怕會加重傷勢,也未可知。”
拜羅冷聲道:“你們也知道,四弟傷勢危重?
既知道他傷勢危重,卻又拒絕柳少莊主的診治,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本王現在懷疑,你們是想傷害四弟。
所以,本王不得不將四弟帶到身邊,親自照顧。
等將人搬過去之後,本王自會親自上門,再去請柳少莊主前來,為四弟診治。”
兩侍衛心中頓時大急,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瞭如此地步。
看來剛才這拜羅,帶柳天賜來給四王子診病,原本就沒安什麼好心。
如今只是借題發揮了而已。
但現在,憑他們兩個侍衛,好像阻止不了拜羅。
兩人心中有些著急,拜羅則再次說道:“來人,將四王子德布泰,帶到本王的園子裡。”
兩人拼命也要阻攔,直接擋在病床前,說道:“不行,二王子,我家四王子的情況,當真不可再搬動了。
他傷勢太重了,可能再搬動,就會要了他的命。”
拜羅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