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決了多格和他的妻女,這個時候,再跟眾人說出炸藥的事情,確實有為了幫自己解釋而故意危言聳聽的嫌疑。
所以,這些人肯定會懷疑上一陣子。
這一陣子,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就已經足夠亂起來了。
白一弦見柳天賜明白過來,才又繼續說道:“所以,我若是現在為了震懾他們而給他們演示了炸藥的威力,那無疑便是幫了哈那一個大忙。”
柳天賜笑道:“要不說呢,還是你小子聰明。
我差點就沒想過來,還以為給他們演示一下炸藥的威力,對他們來說是一種震懾。
哎,你說,哈那接到的燕楚那邊的戰報是如何的?
他如此忌憚,應該是燕朝贏了吧。”
白一弦說道:“大概吧,應該是大勝,否則哈那不會如此忌憚我。”
柳天賜猜測道:“有了炸藥之助,說不定燕朝已經攻城略地,攻破楚國好幾座城池了,所以才會讓哈那如此。”
白一弦笑道:“也有這個可能。”
此時哈那也已經跟群臣說完了話,隨後就屏退了他們。
殿中只留下了哈那,他的幾個兒子,還有白一弦、柳天賜等人。
哈那做了幾十年的可汗,自然很會控制情緒,看著白一弦,臉色已經平靜下來,溫和的說道:“此番讓郡王受驚了。
也是本汗督管不嚴之顧,還望郡王不要介意。
對於這個判決,郡王可還滿意嗎?”
白一弦說道:“可汗如此有誠意,本王豈有不滿意之理。”
哈那剛要說話,卻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三位王子急忙上前關切,白一弦示意了柳天賜一下。
於是柳天賜主動說道:“在下觀可汗氣色,雖表面紅潤,可實際上,可汗這段時間,病情應該有所復發才是吧。”
哈那一邊咳嗽,一邊點頭,接過吉術遞過來的參茶飲了幾口,想壓一壓咳嗽。
沒想到,卻沒有壓住。
柳天賜上前,取出一根銀針,找準穴位,快速的紮了進去。
當真是立竿見影,哈那立即就不咳嗽了。
他舒緩了一口氣,才對柳天賜說道:“柳少莊主,真乃神醫也。
我這幾日,確實有所復發,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憋悶疼痛的厲害,到了早上,便有所緩解。
本想找柳少莊主看一看,卻苦於少莊主角獵未歸,只好讓這王庭的大夫給看一看。
卻都是一群庸醫,他們調配的藥方,根本就無法緩解。”
柳天賜和白一弦心中都是有數。
柳天賜若想讓哈那不難受,自然有的是辦法。
他去角獵之前,給哈那開的藥,完全可以緩解他半月以上的時間不再復發的。
可他卻偏不,就是故意讓那藥,只管七八天的效果。
讓哈那再次痛苦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