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就算你說我今晚私闖了胡府,你說去,會有人相信嗎?”
“你!”胡不庸看上去很生氣,但也很無奈。因為他知道,白一弦說的是事實。
皇上如今寵信重視白一弦,若是真的無人看見他來胡府,那就算自己說破了天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胡不庸無力之後,心頭突然又一陣憤怒。他們這些人,當自己的胡府是什麼地方?當自己是什麼?
一個一個的想闖就闖,想走就走。偏自己堂堂朝廷命官,卻對此無能為力。
胡不庸心中憤怒之下,對著外面就要高喊:“來……”
可惜一個字都還沒說出來,接著便被言風給制住了,口中的聲音根本就沒能發出去。
白一弦見狀,嘴角一翹,慢慢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目光掃視過書桌,手指尖也在上面敲擊了兩下,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胡不庸的眼睛瞪視著言風,又瞪向白一弦,他說不出來話,卻以眼神示意:脅迫朝廷命官,乃是大罪。
白一弦不為所動,根本不理會胡不庸的眼神和憤怒。只是繼續說道:“好了,胡大人,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胡大人還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未免就有些太沒意思了。
本郡公相信,你應該很明白我為何來此。”
胡不庸看了看言風,言風的手微微放鬆了些。
胡不庸又看向白一弦,哼道:“下官不明白。畢竟下官遵紀守法,忠君愛國,並無什麼隱秘齷齪之事,需要與其他官員半夜偷偷私會。”
聽到胡不庸的嘲諷,白一弦不以為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本郡公今日來,不過就是為了要一個答案罷了。
說吧,你因何突然針對本郡公?可是受人指使?對方又有什麼計劃?”
胡不庸心中的震驚已經無以復加:這白一弦怎會如此厲害?就僅憑自己彈劾他,就能推斷到如此地步?這個人的心計,也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吧。
只是有些奇怪,他既然認定自己是受人指使,為何不想辦法對付自己,反而要親自來詢問呢?
以白一弦的智計,設計將自己投進大牢,然後逼供,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如今他反而貿然來找自己,難道就不怕打草驚蛇,不怕自己會將他察覺的事情說出去,從而使計劃改變,變得更加周密謹慎,使他難以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