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見他的微笑。
“瞳瞳,你為什麼總不理我?”
我低頭,想起答應過永祺的事情。其實,我在某些時候也是君子來的。不能和譚妙言說話,可以用寫字代替啊。
我刷刷在紙上寫了一句:“永祺不許我和你說話。”
“你聽他的?”
我搖頭,又寫:“我自己也不想和你說話。”
“為什麼?”
“因為你是壞蛋。”
“誰說的?”
“永祺說的。”
“那你還是聽永祺的話。”
“永祺雖然也是壞蛋,但他說你是壞蛋總沒有錯。”寫到後面似乎難以自圓其說,我把紙條揉成一團扔掉,指指嘴巴,又指指課本,表示我要開始複習。
譚妙言沒有說什麼,對我笑笑,也低頭看書。
期末考試,終於在我極不想它來到的心情下來到。
一連三天,五門大考。
全班緊張,情形有如敵軍來侵。
我的情況更糟糕,簡直就是大難臨頭。
每做一題都檢查再檢查,雖然小心翼翼,但還是害怕有錯漏。一旦有一題不懂或者拿不準,我就會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傻瓜似的打賭。
三天轉眼就過去,同學們考得好的都高高興興,想著去哪裡玩,考得不好的思索怎麼找老師說情。
我最忐忑不安,整天象鍋上的螞蟻似的。
何東平正興高采烈和大家商量放假前集體出去燒烤,跑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別擔心,你肯定科科都過,誰要說瞳瞳考試不過,我第一個不信。”
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會不及格。我橫他一眼:“我要的是第一,第一!”
“你想要拿獎學金?”
“去他的獎學金,我想要全班第一!”
“哇,瞳瞳好有雄心壯志。”同學們集體鼓掌,一臉崇拜。
汪莉莉歪著小腦袋問:“可是,你總分可以高過永祺?”
“我看很難。”何東平聲色俱佳地接了一句,恨得我牙癢。
永祺坐在一邊,瞅著我輕笑。
這一段時間,他安靜了許多,似乎複習和考試已經用去他太多的精力。他不再象以前那樣活蹦亂跳厚臉皮,一下子沉穩了許多。
當然,由於這一點,更多人把他當成白馬王子。
分數終於要公佈了。
清晨,我就跑去教學樓看分數。五科分數,有四科出來。我在貼在牆上的四張紙裡找我和永祺的名字。
“啊!居然比我高五分!”
“啊!居然比我高十一分!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分數居然差十一分!”
“啊!居然這個也比我高?他的計算機基礎不是連XY軸都搞不清嗎?這個騙子!騙子!”
每找到一張,我就慘叫一聲。
當看到最後一張時,我的慘叫整棟大樓都可以聽見。
“為什麼?”我慘叫著衝進辦公室,把所有的老師都嚇了一跳。我站在高數老師面前,差點拽起他的領子,幸虧最後一絲理智提醒我他是老師,所以我只好委屈地把手收在背後,悲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老師,為什麼我的高等數學分數這麼低?”
“你考成這樣,老師有什麼辦法?”
“不可能,我的高等數學測驗從沒這麼低的分數。”我滿頭大汗,結結巴巴:“我要查試卷!”
老師八成被我的緊張嚇到了,真的幫我把試卷找出來。
“你自己看吧。”他把試卷放到我面前:“梁少瞳,你考試過度緊張,看看,這兩道大題,居然連條件都抄錯了。”
我看著試卷,雙膝一軟,幾乎跪在當場。
老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