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先斬後奏。三郎,可是如此麼?”
見秦玉有些侷促,徐慎擺擺手道:“璧城,我如此說不過是與三郎舌戰而已,我並無此意,你不必掛懷。三郎幼時便時常與我爭辯,我雖年長,卻也不願輸與他。”
說著又對徐恆道:“我不問璧城的罪,固然是為你所說這些,然卻不能為璧城脫罪的緣由。三郎,此戰我禁軍確是非打不可,但你與璧城若是顧全河東大局,大可不必趕盡殺絕。李敢本不欲與我為敵,他只求自保而已,若是你放他西路軍一條生路,他縱然敗了也不敢舉大軍來犯我。但此番西路軍傷亡慘重,李敢若不出兵,只怕他這太嶽行營總管也不必再做了。”
徐慎嘆了口氣,道:“因此你這一戰雖勝了,卻牽扯出大戰來,更牽動河東全域性,豈非得不償失?三郎,你說我算無遺策,若是政事上,我便坦然受之,若是在兵事上,這四字,還是你當之無愧。這些你都已想到,卻為何仍舊執意而為?三郎,璧城,依我看來,不過是立功心切而已。”
“不論河東政局如何,你這殺敵的功勞是實實在在的。璧城,三郎為你出謀劃策,確是立功心切,然這功勞,卻是你的。”
秦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徐慎道:“然我不問你罪過,卻不為此。璧城,我素來不肯徇私,若是三郎犯過,我也定不饒他。為因你初到河東,我不曾與你說清楚,你又確是情有可原,我便恕了你這一遭。但若你再犯,卻莫怪我無情了。”
秦玉恭恭敬敬答道:“是,秦玉謹記在心,多謝使君寬宥。”
徐恆突地哈哈大笑道:“罷了罷了,舌戰是大哥你贏了。我心中所想你已盡知,我如何能贏你。但我此來是為璧城脫罪,如今大哥不問璧城罪過,卻不知究竟是誰勝誰負?”
徐慎一怔,隨即也哈哈大笑道:“三郎說的不錯,究竟誰勝誰負,也未可知。你勝雖是勝了,但我本不欲問璧城的罪過,我便也未輸。哈哈哈。”
笑聲未了,突聽門外腳步聲急促,一人推門而入,卻是裴紹。
:()興亡雲煙事